样,不过这次好歹还是穿上了裤子的,毕竟老是被人那样看,他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的。
自从上次被石头问了名字,他知晓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觉得他和这个叫做石头的挺有缘分的。而且跟着石头,似乎能学到不少的东西呢,不过……善意的谎言吗?
宫弥并不知晓自己的来历,脑中的常识也都是在这个世界里慢慢学到的,所以他并不明白,自己慢慢学到的这些,竟然让他在腹黑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宫弥看着石头和来福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皱着眉想了想,手指动了动,跟踪的家伙就不小心踩到了几根发出响声的枯树枝。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被人跟踪了?”石头已经好几次都想回头了,毕竟任谁走路的时候,总是听到后面踩树枝的声音,不小心的惊呼声,还有拍打蚊虫的声音,都会知晓后面被人跟着了吧。
来福摇了摇头,幸亏这段路并不远,他们很快的回到了迎仙楼,跟踪者竟然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五个穿着黑衣的青年。
石头有些头疼,为什么坏人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啊,很容易被发现的好不好啊。
“怎么了?”掌柜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大堂,又抬眼看着两人。
“爹,”来福走近了轻声说道,“那几人从在衙门口就跟着我们,跟了一路了,不晓得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哦。”
石头问号脸,哦?哦就完了,我们被跟踪了啊,跟踪了一路了啊,旁边这是你儿子啊,万一我们被捉走了要赎金呢,万一被卖了呢?
当然这些他一个字都不太敢说,别看邱老头每天打他,但是他最怵的还是掌柜的,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呸呸呸,掌柜的才不是狗。
“站在这里干什么,照明吗?还不赶紧去干活。”
被掌柜的细声慢语的说了一句,比被邱老头绕着院子揍都惊心动魄。
今天是十五,月亮摇身一变,成了一块圆乎乎亮闪闪的银盘,随着来往的云彩时隐时现,伴月安静的呆在月亮旁边,做好了一个守护者的本分。
星星并不稀疏,一闪一闪的调皮的眨着眼睛。
清风吹拂着树枝,晃掉了一树的金花。
已经快到深秋了,可是宫弥一点都不觉得冷,风吹过来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风中夹杂着水灵子的欢愉。
月光仿若是银纱一般洒落到地面上,但是在宫弥的周围,却黑的彻底。
从他头顶一尺见方的地方,到他坐着的树枝底下,都是黑黢黢的,看不到一点儿东西,所以当旁边不远处有人打斗的时候,他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躲在阴影里,光明正大的看着二对五的打斗。
这其实是一场压制性的打斗,那边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却身手不凡,老练的很,那边虽然五个,却显得太过稚气,一招秋风扫落叶,五人就乱了阵脚,一招泰山压顶,五人就变成了四人。
宫弥真的想叹气,根本就毫无胜算。
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只是对石头好奇,对其他人又不好奇。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五人就废了,也不知是死了几个伤了几个。
那两人一人拿着铁锨,一人拿着锄头,不一会儿就抛出一个坑,将这个五个人给埋了。
看着两人走远,宫弥直起腰,走到新的土堆旁边,手指张开,有丝丝的白色从土堆里面渗透了出来,它们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向着宫弥的手冲了过去,然后顺着宫弥的手游走到了他的胸口——正是那块奶白色的石头在吸收这些东西。
“啧,少了一个。”宫弥想了想,没死就没死吧,就一个而已。
夜深了,好像都睡觉了呢。
宫弥悄无声息的站在石头的床前,其实也不算是石头的床,毕竟是个大通铺,石头睡在边上,中间隔了一个床褥,然后是喜旺。
宫弥坐在床边上,石头睡的很熟,即使他因为要坐下而把酒葫芦扔到床中间发出的声响也没有把他吵醒。
宫弥从土里出来之后,还没有睡过觉呢,好像他也没有困倦的感觉,但是看着石头毫无防备的睡颜,他觉得他也有些困了。
“唔……”石头吧唧吧唧嘴,转了个身,手抓住了什么,就往怀里扯,虽然挣扎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放弃。
必须是我的,抱住,哦,我的。
宫弥只是想要伸手碰一碰石头的头发而已,没有想到竟然就被扯住了,力气还这么大。
“喂,你再问我一点问题吧,我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宫弥虽然这样说,但是也知道此刻石头已经睡着了,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他还是想要说些什么,说一些这些日子的迷茫,说一些这些日子的空虚。
这个世界好像很熟悉,但是又好像不熟悉。
那个伴月,似乎是一个通道,他经常会觉得伴月那个地方会涌进来很多讨厌的东西,但是又十分的向往那个地方,好像通过伴月,就能到达一个他认识的地方。
他其实不喜欢这里,但是却觉得有些事情他需要去做,就好像他要不断的吸收灵子到怀里的这块石头上一样,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又好像非要做不可。
真的好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片土地,讨厌这些花草,也讨厌那些人,可是他不讨厌石头。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陈旧的叫喊,邱老头揉着眼睛走了进来,鞋上带着新鲜泥土的土腥味,身上还有刚刚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