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在魔都之主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从头顶到脊背被轻柔的抚摸着,他惬意的眯了眯眼。
“不可以有下次……”的场静司闭了闭眼,嗓音轻柔,近乎丝绒的质感,“再有下次的话,我会忍不住自己动手的,先废了你的灵力,让你彻底的远离那些危险的术法,再然后……”
感觉到小狐狸毛都炸了,的场静司勾起唇角,笑的黑气滚滚。
“貌似吓到你了呢,接下来的事情在我脑内演练了很多遍,你想听吗?”
“满脑子废料的混蛋快给老师我闭嘴闭嘴!”斑炸了。
夏目连连摇头,一摇头又觉得眼前发黑,连忙停下,他觉得这次之后,自己恐怕要休养很久才能回到之前全盛的状态。正这么想着,的场静司突然递了手腕给他,“补充体力的话妖血比较好,我觉得我味道应该不错。”
对着送到眼前的手腕,夏目犹豫了片刻之后就不矫情的张口,用力咬下去,然后默默的,默默的松开了嘴,背后出现了大片黑色的阴影。
天狐没有成年依然能一爪挠得人满脸花,详情请参见挑衅过练白龙的倒霉炮灰,然而现在在脱力的状态下,一口下去只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的场静司的表情让夏目有些淡淡的悲愤。
那个眼神是在嘲笑我吗绝对是吧?!!
的场静司勉强收住了脸上的笑意,高天原剑出鞘,轻易就在手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他把伤口凑到夏目面前,小狐狸自发地开始舔舐,妖血入口,立刻化成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奔流。的场静司摸摸那对软绒的耳朵,把夏目抱了起来,仰望着天空中的浮岛。
“高天原……原来是有自主意识的吗?”
屡次挣扎,屡次被镇压,大蛇悲苦的嘶鸣着,不再尝试起身,颓然倒了下去。
他竟不知道,高天原是有自我意识的……
那么万年之前,为什么不出手帮助月读?反倒要在现在斩断他的所有求生之路?!如果惨败在万年前,他当然无话可说,可当今世界已经没有了八百万神明,他的野心马上就要付诸实现,为什么?为什么?!!
血红的蛇瞳笼罩上一层死亡的阴翳,大蛇眼睁睁的看着十二座主要浮岛将他环绕,大片的金光在喷涌,毫不吝惜地散发着光与热。天穹突然晦暗下来,群星隐现,日月相伴而生,耳边似乎响起了尽头之海的潮涌之声,和着八百万神明的唱和,犹如万年前的盛景。
半空中一张光幕升起,在日月之下,在沧海之上,恍若海市蜃楼。
这是——高天原的记忆。
一开始,是金发金眸的神明,神剑在他面前一分为二,一道落入他怀中,一道远遁天外。神明抱着长剑行走在荒芜的大地上,白羽织款款温柔,他身边渐渐聚集起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把酒言欢,宣誓要建立神明的国度,每位神明眼里都是闪亮的东西,那时候天照也能笑得暖如朝阳。
然后画面中是涓涓流淌的血,满地白骨横斜,银发的神明仰起头,承受从天而降的冷雨,她脸上血迹斑驳。
【雨吗……可惜……】
【能够清洗战场,却注定不能清洗我的罪孽……】
【这个世界,挺该死的不是吗?】
有人在她身后轻轻笑了一声,月读回过头,视线撞进一片融化的光明里。
【吾乃天照,你要……跟我一起吗?】
荒凉的战场上,金发的神明把月读紧紧抱在怀中,少女脸上还有未退的银鳞,茫然之际下意识的回抱,她听到天照的声音——
【已经……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所以月读,不可以背叛我,不可以抛下我……】
一帧一帧的画面迅速跳转,大蛇从海中诞生,金发神明已经不复往日光风霁月,他阴沉着眼眸,赐下神剑天之尾羽张,狂暴之神须佐之男领命,携神剑迎战大蛇。
【真遗憾,只有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死的,我不需要一把残缺的神剑。】
须佐之男战死,魂灵被锁入神剑之中,天照欣然收回神剑,紧接着一道命令让月读出战。他信任月读好像信任自己,当大捷的消息传来,他亲自走下王座,迎接无双战将归来。
谁也没有留意到,一缕黑气缠绕在月读眼眸中,大蛇伺机而动蛊惑人心,终于在一个血月之夜,他操控银发神明将剑锋对准了高天原之主!
天照最后的表情,混合着不可置信和信念崩塌,他死死盯着银发神明,还想要把对方永远刻进眼眸中。
【月读,我恨你。】他最后说。
天照身死,玄狐千泫即位,第一件事就是疯狂的报复!
高天原至此分裂,浅樱之里和魔都永世不得相见,大蛇之力这一次选择了心思诡谲的玄狐,怂恿他,鼓动他,天照身死时的血色化为浓稠的仇恨,昔日好友刀剑相向,玄狐几乎丧失理智的将魔都之主幽沉逼入黄泉之内,在月读面前挥剑斩下!
【心痛吗?天照死在我眼前,我也是同样的心痛!】
月读血裔的鲜血流淌一地,最后的时刻,幽沉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憎恨,他和缓的笑着,像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友人。
【千泫,该醒醒了。】他说。
玄狐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在操纵他的思想,他觉得不妙,着手开始培养下一代继承人,教导她术法政务,等到这一代的继承人可以独当一面,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终于成功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