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张老板那件事上确实是他爽约在先,他不给他钱也正常,而且那天出门前,他提起姓迟的那小子,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和迟屿的关系,但那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觉得他找到了靠山,这钱就更不可能给他了。
程央挂了电话,剩下二十分钟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坐起来,准备过两天等程樱能去学校了,重新再去找一份工来打,时间只能是晚上和周末,偶尔碰上月考了还要请假,在去这个酒店上班以前他就找过,先不说待遇,这样的机会本身就很少。
迟屿借给他的钱,扣掉程樱的医药费后还剩了点,程央不可能指望这点就能熬到高三,何况,他也想尽早把欠的都还回去,虽然那数目,肯定是要等到他上大学以后了。
“谁啊,那么早打电话?”迟屿惺忪着睡眼开门走出来,难得一觉睡那么好,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闹钟。
“打错了。”程央说。
迟屿走到沙发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紧接着人一歪,倒在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