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也好,让高文和周季铭跟着去。你也别尽想着玩,等有机会我会想跟你皇玛法申请留在热河行宫,不跟着同去草原,到时候我亲自陪着你们和你额娘去外面转转。”
弘嘉惊喜了一下,连可怜样也忘了装,说道:“真的?那可是太好了,额娘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胤禟确实打着这样的主意,毕竟他让佳惠过来也是为了陪她散散心。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亏欠佳惠,现在佳惠除了打理府上诸事,还有全聚德那边要忙。去年全聚德又有了分店,前门的总店也扩大了不少。更何况,由于胤禟打定主意不再要孩子,府上还摆着皇上指进去的两名庶福晋。虽然胤禟并不过去那两人房里,到底有这样两个人在面前走来走去很不舒服。
当天,康熙在行宫里设宴,随驾的阿哥官员们和已经到达热河行宫的蒙古亲贵都要参加。胤禟进宫的时候想着等有机会便和康熙请示,留在热河。
康熙坐在首位,左面一排是太子和众位阿哥,接着是文武百官。右面则是蒙古亲王等,胤禟只觉得坐在他对面衣饰华贵,相貌粗狂的男人有些眼熟。那人也看到了胤禟,对着胤禟微微一笑,举了举酒杯。等他上前向康熙行礼,报了名字,胤禟才猛然记起,这男人是准噶尔大汗策旺阿拉布坦。
胤禟的心悬了起来,他并不是每年都随着康熙北上。就算跟来,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这位大汗。但是只要见到,胤禟就会暗暗担心他对康熙不利,毕竟他知道这位噶尔首领心里存着异心,过几年还有可能造反。
蒙古王公都起身向康熙行过礼,说过恭祝的话,再过来对太子行过礼后归坐。胤禟又注意到这些人对康熙和太子行的礼仪一模一样,他下意识的抬头。
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的康熙,看不出喜怒。
胤禩坐在胤禟身边,微笑着端起酒杯,侧头对胤禟说道:“索额图当年定这些礼仪的时候,就被皇阿玛申斥,现在他获罪已死,这些人却还在行这样的大礼。太子这个时候坐得这般安稳,实在是……”说到最后,已经满脸的不赞同。
胤禟则叹了一下,小声回道:“八哥,太子即便不想,他现在也开不了这个口,这无异于打皇阿玛的脸,只能等回去重新制订那些礼仪再说了。”
胤禩摇了摇头,“他若是早点察觉,提前打过招呼,岂有现在的麻烦。”
胤禟回头瞧了胤禩一眼,欲言又止: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事事都算计的这般细致周到?胤禩挑了挑眉,眼里忽然就带上了笑意:九弟,这可算你对我的认同?
两人都瞧出对方的意思,又同时转了头。胤禩的手在桌下轻轻握住胤禟的手,胤禟垂眼看了看,没动,胤禩的嘴角翘了起来。这些年,胤禩既没有拿过胤禟的银钱,又没有让他一起商量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更多的是关注胤禟遇到难题时,便伸手帮一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维护和讨好,胤禟对他的心里抵触渐渐少了。
宴会之后,康熙果然宣布,明日动身前往喀喇沁草原,所有阿哥和部分官员陪同前往。就连称身体不舒服的三阿哥申请留在热河,也被康熙驳了,说让带上太医跟着去喀喇沁。
胤禟为难了,跟胤禩和胤誐说了自己的打算,两人摇了摇头,都不赞同,胤禟只能作罢。算了,回京的时候寻个由子晚走几天,带佳惠和弘嘉转转。至于这次去喀喇沁草原,佳惠和弘嘉也是一同前往的,两人跟着宜妃的车辇。
喀喇沁草原,行营。
这时,来朝见康熙蒙古亲王、郡王等越来越多。行营四周的帐篷已经看不到边,康熙指派胤禩总理军务,换句话说,也就是负责康熙的安全。太子和大阿哥都在,这事指给胤禩,大阿哥和太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让胤禟高兴的是,科尔沁贝子巴特尔和嘉玉到了,还带着虎头虎脑的两个小阿哥;喀尔喀郡王和四姐姐也到了,四姐姐手里拉着个小姑娘。
当晚,康熙设宴接待诸位蒙古王公。正值敖包大会,行营里外热闹非凡。
不少年轻人兴奋的等待一会的比赛,又有热情奔放的蒙古姑娘载歌载舞。康熙的兴致也高了不少,固山贝子特古斯趁机上前跟康熙建议,接下来大会上有赛马,骑射,摔跤等,想邀请几位阿哥一起下去比试比试。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康熙的这些儿子们马背上的功夫大都是拿出的手的,便欣然同意。
此时胤禟正拉着嘉玉带回来的小哥俩说话,根本没注意到。
等老十三赛马夺冠,十四骑射赢了第一,老十摔跤也赢了最后一个对手的时候,那些蒙古格格看着三人的眼睛也开始发亮,不时有人过来邀请三人下去跳舞。康熙更是当众赏了三位阿哥。
这会,一位喀尔喀台吉起身,用蒙语对康熙说了几句,还一指胤禟这边。小时候,各个阿哥都要学满语和蒙语。胤禟自然听的懂,那位台吉是想跟自己比试骑射。胤禟眉头一皱,刚才便一直悬着心,现在果然来了。
胤禩正坐在胤禟身边,他知道胤禟的底细,握着胤禟的手用了用力,像是安抚。然后起身用蒙语说道:“久闻扎萨克台吉弓马骑射在草原上的盛名,今日难得一见,胤禩愿同台吉过过手,还望台吉承让。”那位年轻台吉见胤禟没有起身,倒是身旁一位文雅男子站了起来,听他一口流利的蒙语,称赞自己,自是高兴,拉着胤禩走了。
胤禟知道胤禩在帮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