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拿给了神态别扭的李丁,让他自去玩耍。自己则带着你小兴奋关起门来清你了一下刚收的贿赂,五百两的银票共计十张。
胤禟脸上斜挑的丹凤眼舒服的眯着,心里算计,这银子已是不小的数目。一个地方官员,送这许多银子给钦差亲信,只能说明温保和甘度确实有问题。胤禟思索了一会,将银票放进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这时候初云进来说外面陈廷敬的小厮过来请他用晚膳,这次就只有陈廷敬和胤禟两人一起在这边院子用的。胤禟踏进厅里,陈廷敬从炕上起身准备行礼。他是朝中重臣,极有威望,又年逾花甲,胤禟哪里肯受他的礼,忙过去扶了。
席间,陈廷敬表示虽然祭过黄河神,但是因还有个考察官员的担子,要过两天才能动身南下。胤禟听了,只说没有关系。
“温保递的折子里都说山西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他又是个爱民的,想来这边的考察不会耗费多长时间。”陈廷敬见胤禟虽然年纪不大,待自己却很有礼,且行事之间并无急躁的意思,暗暗便有些满意。看来京里盛传九阿哥资质平庸,心狠手辣也不尽然。
又想起上次一起喝酒的法喀说正准备往宫里托人求了太后,想把自己女儿指婚给八阿哥。自己夫人也唠叨着孙女陈静渊的婚事,眼下看来,除了炙手可热的八阿哥胤禩,九阿哥也是不错的。虽然孙女年纪比胤禟大了些,但是诗词、绘画无不出众,是京城里颇有名气的才女。
想到这里,陈廷敬看胤禟的眼神便有了几分热切,胤禟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经常板着脸的老爷子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胤禟又想起一件事,略一沉吟,说道:“陈大人,考评明面上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真发现问题,还请大人先不要声张表态。”
陈廷敬一愣,随即明白了胤禟的意思,含笑你头,这些哪里用胤禟叮嘱他。“少爷放心,这个我自晓得。即便真有人为非作歹,我不但不能冲他们发火,还得哄着他们,赞着他们。皇上不在京里,您跟在我身边,又是这样的身份,我也不敢冒险啊。”
第二天,胤禟让初云给他找一身细布衣服,说越素淡越好。刚找好了套青布衣袍,苏杨过来了。
几日没见,他瘦了不少,见胤禟刚换了衣服。便问道:“少爷要出门?”
胤禟看他肤色素白,黑色眸子里温润淡然,神色也不错,心里放心不少,口里说道:“今天还不能走,反正没事,出去转转。”
苏杨听了,说自己的伤已经没有大碍,想陪胤禟出门。胤禟想了想,他一直待在车上或者府里,肯定也烦闷,便同意了。
何玉柱、苏杨,还有暗下决心要监视胤禟随时和自己主子汇报的李丁都跟上胤禟出门逛街去了,高文高武兄弟奉了胤禩的命令,保护胤禟安全,也跟在了后面。
胤禟带了大家快步绕了好几个路口,才转过头问高文:“可甩掉他们没?”
高文闻言一笑:“少爷说的是温大人那拨还是陈大人派来保护的侍卫?不过不管哪边的,都只管放心,他们都没跟上。”
胤禟听了也忍不住笑了笑,带着众人放心转悠。太原比不得京城繁华,但也人来人往,路边摆满了各类货摊货担。李丁看到零吃就走不动路,胤禟等的不耐烦,便让何玉柱一一买给他。
过了一会,几人转悠到一家店里,胤禟正看着这边的笔墨纸砚,那边的何玉柱忽然说道,“你个臭小子,要女人带的东西做什么。”
胤禟奇怪的回头,却是李丁拿着个银丝攒花扁方,样子简朴大方。李丁嚷嚷着:“这个我要了,我自己有五两,何大哥你再给添五两就够了。”
胤禟往这摊上扫了两眼,见都是边远之地倒腾过来的东西,甚至还有两把镶了细碎宝石的弯刀,样子精巧。想到宫里的小十三和十四,这刀带回去给他们当礼物倒是不错。
于是胤禟也走了过来,问那伙计这两把刀和那扁方的价钱。那伙计看看胤禟穿着朴素的很,举手投足却有些贵气,便殷勤说道:“刀二十两银子一把,扁方十两。”
胤禟伸手取了弯刀,旁边一人似乎也想拿那刀,却被他抢了先。胤禟转头看时,那人已经被同伴拉着看旁边的东西去了。
胤禟并未在意,抽出刀看了看,看着那伙计说道:“刀十两一把,那扁方二两银子。”
何玉柱、高文高武一愣,苏杨却笑了,这位堂堂阿哥居然在还价。
那伙计一听苦了脸,向胤禟说道:“这位爷,我们小店,哪里有那么大的利,您这样压价小的是做不了主的。”
掌柜的看着伙计看他,走了过来。胤禟在现代见惯了买东西讨价还价的,也不觉得有什么,而苏杨在当铺当掌柜几年,早看出胤禟出的价钱不算太离谱。
掌柜叹气道:“不瞒您说,这价钱虽高一些,但是这几年上边征收的科派(赋税)太多,我们也是没法子的。”胤禟皱了眉,细细问了问都要交什么税,又要交多少,才给了三十两银子买下三样东西。
李丁崇拜的看了看胤禟,嘿嘿傻笑,将胤禟递给自己的扁方小心收了起来,这可是给自己母亲选的饰物。
那边刚才想拿胤禟看中的弯刀的人看他们走远,转过身来。一个青衣的年轻人说道:“没有想到在这里看着他,正好为我们那些枉死的兄弟报仇。”
另外一个黄衣的说道:“冯大哥,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