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里盛满清澈的水,盆沿搁着洗脸巾,附近木架上整齐叠放着一套古装衣物,至于他自己,躺在一张毛茸茸的白狐皮上,身上盖着一层同样毛茸茸的毯子。
撩开一看,自己浑身赤果,不着寸缕,然而皮肤干净清爽,来时的风霜一点儿未见,凑近闻,还能闻到皂角独特的清香。
方钰很快想起睡着时做的梦,难道……
那不是个梦?
他的表情登时一言难尽,再看看眼前这些洗漱用品,无一不散发着土豪的金灿灿光芒,整座墓里还有谁有能耐出入自如?猜都不用猜了,那个名字已经自动浮现在方钰的脑海。
——燕殊岚。
那个男人果然还是一点儿没变,专横,霸道,我行我素。这种时候不应该老老实实躺在棺材里,等着他过去撬开棺材板,然后取将他吻醒吗?一点儿都不配合他,燕殊岚果然就是个套路黑洞。
方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