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镀上了一层迷梦圣光,让人心生向往,想要留下印记。几个士兵看直眼,丝毫没意识到大祸临头,竟伸手去触碰。
然而他们粗粝的手指头在离方钰还有十厘米的时候,一条长鞭凌空飞来,直接将几人卷至高空。士兵们这才满脸骇然,露出恐惧之色。
长鞭将他们卷起来后,没有退走,而是狠狠抽打在几人身上,“啪——”地一声,那是鞭子划过身躯的声音。“咔——”这是四肢百骸被这鞭抽得支离破碎的声响。下一刻,几人拦腰而断,上半身和下半身在空中分开。鞭子继续,断成两半的肉身瞬间又变成四块,八块,最红几人的混合在一起,纷纷落在地面。霎时,像下了一片血雨。
方钰刚睁开眼,就赶紧别开脸闭上,怕被砸到,但下一瞬,身上忽然被盖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这时,他又重新睁开眼,看到记忆中那张绝美不可方物的脸时,方钰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俯身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伤口,血肉沾染到口中津液被刺疼,他才回过神,无力地推搡眼前人:“燕殊岚,这都是你的锅。”
燕殊岚没反驳,扫过地上一滩血肉的眼神冷淡而无情:“别所有事推到我身上。那天是你自己叫得那么欢,被他们听见。所以,你的声音果然有问题吧。”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方钰问。
燕殊岚唇角微抿:“你除了岔开话题还会点儿别的吗?”
“不会。”方钰眨巴着眼睛,让自己显得真诚:“可我知道,你不会逼我的对不对。你辣么爱我。”
燕殊岚挑眉,指尖扣在方钰肩头的伤口边缘:“我如果爱你,大可以叫阴兵把你直接送入我墓室,何必让你以身犯险?”
方钰疼得皱起眉:“这……”
燕殊岚收回手,又安抚地用舌尖舔了一下,见方钰颤抖,他暗地叹息着把人搂入怀里。在方钰看不到的角度,燕殊岚双眼低垂,眸中深意让人难以揣测,只听他沉声道:“你不是一直说,我爱上只是你的身体吗?”
方钰沉默。他内心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口头上总把爱挂嘴边,可根本不觉得这些人是真正爱自己。不知怎地,他觉得燕殊岚说出那句话的口吻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我曾为此纠结了一段时间,仔细思考,刨除其它因素,我到底爱上你什么。”
方钰:“……”
“最后我发现……”
燕殊岚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说我爱上你的身体,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一日不上你,我这数千年都像白活了一样。后来我懒得纠结,既然你那么认为,那就顺你的意好了。”
方钰:“我觉得数千年不见,你的脸皮也厚了很多。”
燕殊岚:“所以变丑了?”
方钰:“啊?”
燕殊岚声音发凉:“你之前不是说我的雕塑丑爆了?”
方钰:“幻听,这一定是幻听,夫君你这么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丑!哪个混账王八羔子说的,我让他生不如死。”
燕殊岚勾起唇角冷笑:“呵,不用你动手,我来动就好了。给我转过去趴着跪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可是旁边还有……”方钰想说之前那些囚犯,结果他抬起头一看,才发现,那些囚犯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果然是幻境吧。
方钰浑身一僵,他想了下,现在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暂时出不去。四肢乏力,身上带伤,也打不过人家。于是他挂着一张奶死一个团的生无可恋表情,转过身去,趴在垫好的毯子上。就在刚刚趴好的那一瞬间,最后一片遮羞布被扯掉,他被一只附有薄茧的手捉住。
刹那间的力道,直接把他撞得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跟垫子无缝接触。
之后,他保持这个姿势,就一直没能翻身起来过。
事后。
方钰汗哒哒地趴在毯子上,僵化的四肢硬是被弄得热和灵动起来,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还是提不起力气,右手虚浮地抓着早已被他揪成一簇一簇的绒毛,心里把燕殊岚这个憋了几千年的混蛋骂了一遍。
暴君!
昏庸!
太不是东西了!
把他当什么?球洞吗?标靶吗?没人权了啊……
一根手指伸过来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燕殊岚压低嗓音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暂时放过你,先回去吧。我会护着你的……不说那句话也无碍。”
方钰知道燕殊岚尿性,吃干抹净餍足后,不管他怎么闹脾气,都能忍受,脾气温顺得简直像换了个人。于是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糊在了燕殊岚还没挪走的脸上:“你都没洗手!”
刚才燕殊岚用过那根手指,他还记得很清楚。
但很快,看着白皙的脸上呈现出几道指印后,方钰脸色一下就白了,他忘了,眼前的不是陆少华,是曾经一代枭雄的鬼将。谁敢扇他巴掌……
燕殊岚面无表情:“恢复得不错,再来一次吧。”
方钰:“……”
等燕殊岚终于放过他,已经又过去四十几分钟。
可是当方钰痛不欲生脱离幻境,睁开眼跟笑得非常明媚,像个小太阳的陆少华的眼睛对视时,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他忽然觉得有点儿冷。
低头一看,方钰懵逼了,他的衣服呢?
“方钰,你刚才做了什么美梦?”陆少华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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