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融合之后,留下的会是谁?
秦诏卿?赵文柏?还是燕殊岚?
都是炮友,猛然要舍弃,还真不舍得。
方钰犯了选择困难症,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燃,结果点了却没放进嘴里,仍由它自燃,闪烁着寥寥星火,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熄灭。
三个光团仿佛也察觉到一阵危机,比先前更用力地撞击着培育仓顶盖。
秦诏卿……
还记得进剧组时的初次见面,秦诏卿的一次回首,便在方钰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当时秦诏卿所扮演的是个身体极差,很虚弱的人,肤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眸色清浅如陈茶,气质天然去雕饰,如春风化雨般的一个人。而这样的人,拖着病躯也要跟他瞎搞……最后还为他死了。
赵文柏,典型的衣冠qín_shòu,表面上看着严肃,对人苛刻,老是不准他骂脏话,不准他抽烟,底子里却是一个喜欢把他摁床上,往身上写字,还特别爱好他臀.部的变态。但不得不说,这人长得确实一脸精英坏坯子相,看着就是那种很容易让被他折磨的人犯上斯德哥尔摩怔的完美抖s。可结果,一次被吃醋的付秋砍下了脑袋,一次选择了死在他手里。
燕殊岚的话,应该算是最让人铭记的人,毕竟是第一个世界遇到的目标。也是在世界boss当中,唯一一个知道他们来历的人。除此之外,长得也是倾国倾城,e,虽然用倾国倾城比喻一个男人好像不太好,但那次摘除面具的冲击,哪怕间隔多个世界,仍然无法忘怀,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而且,燕殊岚似乎也算得是脾气最好,还特别配合他演戏的人。却是两次都死在他手里。
不过嘛。秦诏卿城府很深,还算计过他。赵文柏变成过怪物吓唬强制过他。燕殊岚,嗯,脾气是好,撞破多次他说坏话,也没怒火中烧,但提手喿他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
哎……
三个都很成器,活也不错,各有个的特色。一个技术最好,让他情不自禁;一个非常变态,让他羞愤难当,一个简单粗暴,让他欲罢不能。
哎……
都是很好的火包友啊。
真的舍不得!
只能存留下一个意识,太残忍了!
作为一个善良的好人,他岂能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力!
赵文柏和燕殊岚借秦诏卿的基因都要活下来,他又怎可以轻易毁掉他们的希望。
罢了,就这样吧……
方钰扶额,很是沧桑地看向窗外暗沉下来的天空。
一个孩子也是养,三个孩子也是养。
没什么区别的……
可为什么还是很想哭。
付秋轻轻推开门,先是扫了一眼方钰,后者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直摇头。除此之外,地板上被风吹了一地的烟灰。
浴室门开着,空荡荡的,没留下雾气,更没有水迹。
事实证明,方钰根本没听他的话洗澡。
扭头看向还蹲在培育仓面前的人,姿势好像一直也没变过,更重要的是,他都进来了,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这么没心眼?
付秋有些生气,他无时无刻不在为他而担忧,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虽然这是烬的领地,但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正看着三个撕逼撕得变成各种抽象画的光团子看得起劲儿,谁知突然被拦腰抱了起来。双脚的腾空把方钰吓了一跳,转头便对上付秋望过来的黑沉沉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秋扫了一眼培育仓。
三个光团子恍若感应到什么,在里面游来游去,散发着焦躁的气息。
收回目光,冰凉的指尖轻轻揉捏方钰的后颈,听着他徒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付秋眼神一暗,“你不听话。”
方钰,“嗯?”
付秋没答话,拖着他往浴室方向走。
方钰猛地想起,付秋走时让他洗澡来着。
“那个,我自己去洗。”
如果没有三个光团子,他不介意来一发。付秋的技术也是很不错,尤其是在做的时候,喜欢冷着一张脸,感觉还挺好玩儿,想逗逗这人。
虽说在晨辉学院里,每次逗完,最后受难的都是自己--
现在方钰拉不下脸,之前在培育仓外跟三个光团子互动,总觉得他们有意识,当着他们跟付秋颠龙倒凤,太没下限!
方钰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节操的一个人。
付秋不这么想,在他眼中,三个光团子就是光团子,还能跳出来更他争?
方钰不遗余力地挣扎,付秋却等不及,略一用力,手掌往他腰间一掐,便稳当当地接住了某个软倒在怀的人。
入手的触感柔韧适中,令付秋爱不释手。转眼看到方钰双颊绯红,眸中含水,带出来的呼吸都好像散发香甜勾人气息的样子,不得不认清一个他并不想认清的现实。
“你的身.体更敏.感了。”
方钰,“……”
“几个月没见,你过了很多世界吧。”换而言之,你遇到了不少人吧。
似画的眉目映入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静,察觉不到付秋的真实情绪。
沃日,这种被当前捉奸的心虚感是闹哪样。
然后方钰就因为纠结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心虚,而被付秋拧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一关,仿佛被隔绝到世界之外,嗅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付秋的气息。瓷砖上的冰冷渡过来,方钰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花洒从头降下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