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鸦懒得搭理他,而薛止精神很有些不济,随便找了块靠墙角的地方,就着潮湿冰冷的稻草垫子坐下。
这地牢很有些年头了,墙上留着些像是被挠出来的又像是又什么尖利的东西刻下的斑驳痕迹,仔细分辨的话,石砖之间的缝隙里残留有棕黑的陈年血迹。
空气中凝结着久久不散的血腥气和腐浊臭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腐烂。穆离鸦坐到薛止身边,薛止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虽说薛止只说了一半就被杨捕头他们打断了,可那前半句话已说得很清楚了,他对他并非一点心思也没有。
不论之前他隐约感知到了什么,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只有等到薛止亲口承认……
“我……”他才刚开口,突然瞥见薛止的脸色,想到那把被杨捕头偷偷带走的剑,心中就像压了块石头,“……抱歉。”
牢房内阴暗得很,只有火盆里微弱的火光做照明,待得久一些就会失去对昼夜的感知。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外头才隐约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县令大人,人已经带回来了。”是那谄媚的捕头。
“你确定是这两个人?”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