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说,我都不太愿意破坏这份情谊了。”
邹静恒念道:“传说已经十分遥远了,你就算不摘它,它也会枯萎,不如借此聊表心意,山神仁慈,不会责怪我们的。”
“是啊,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年轻人没由来地感叹了一句,道,“那我动手了?”
“嗯嗯!”邹静恒略显兴奋地点着头,年轻人身手敏捷,踩着佩剑,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把回来。
“你看!多不多?”他笑着,邹静恒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谢谢大哥哥!”
“不谢不谢。”年轻人爽朗地回应着,“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当我感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么美的东西,成吗?”
邹静恒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好嘞!”年轻人又将小孩儿抱起来,道,“大哥哥带你御剑飞行,咱们很快就到了!”
“谢谢!”
黄昏的背面,一双眼睛露着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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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年轻人
年轻人抱着孩子,风驰电掣般直奔邹雪晴处,不消片刻,就稳稳地落了地。
“啊!”正坐在廊下休息的温柔姑娘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失声叫出来,一看来人,就不由地嗔怪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对不住,对不住!”年轻人连连道歉,赶紧把淹没在一大簇蓝玉簪里的孩子放下来。小静恒毫不迟疑地捧着花儿扑到人跟前,笑得万分灿烂:“姐姐,你看!”
邹雪晴愣怔了片刻,看了看这个满脸欢喜的孩子,发梢上似乎还沾着些许银白的花粉,衬得眼睛都发亮,便忍不住伸手拂去,笑道:“好看,好看,辛苦我家宝宝了。”
“不辛苦,不辛苦。”邹静恒将大把的鲜花堆到邹雪晴的藤椅上,然后就跑到年轻人跟前,介绍道,“是这位大哥哥帮我摘的。”
“多谢公子。”邹雪晴行动不便,只是微微点了个头,年轻人笑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邹静恒拉拉他的衣袖,道:“大哥哥,我们过去坐。”
“不了,天色已晚,大哥哥还有事,要先走了。”年轻人婉言拒绝了小孩儿的邀请,对着邹雪晴点头微笑,“今天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他日有缘再见。”
话音刚落,就听见篱笆院外传来一阵笑声,邹雪晴心一紧,赶紧示意两人进屋,年轻人一头雾水,但看两人脸色,也知事有蹊跷,不敢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四叔公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了?”邹雪晴温和地笑着,邹静恒站在她旁边,心中忐忑。
“晴儿这么晚了还坐在廊下会客,不怕坏了身子么?”邹庭秋飞快地扫过那几人,眼中精光一闪,便笑道,“那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从哪里来呀?”
“是太爷爷新送给恒儿的仆役,四叔公自然看着面生。”邹雪晴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万分紧张,邹庭秋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的事情估计没捞到好处,这会儿又来找茬了。果不其然,这只狐狸眯了眯眼睛,说道:“四叔公才从你父亲那边过来,说是恒儿惹他母亲生气,独自跑到你这儿来了,我寻思着天色已晚,总归不好,就过来瞧瞧。没想到,好像撞着了什么好事,那公子玉树临风的,怎么看,都不像个门仆啊!”
邹雪晴一听,脸色登时就跨了下来,道:“四叔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说我偷人么?”她本就生性孤僻,不善交流,腿受伤后更是深居简出,极少与人来往,如今邹庭秋言语一刺激,明里暗里要给她泼脏水,便一时着急,点破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此话一出,她便顿生悔意,因为这般的说辞不仅显得欲盖弥彰,反而会让新来的客人难堪。邹雪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下失了方寸。
邹庭秋大笑:“四叔公可没这么说过,晴儿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
“前辈说笑了,”一旁的年轻人可算瞧出了点门道来,念着这人老大不小了,还欺负一个姑娘和一个娃娃,便忍不住戏弄几句,“您做长辈的,哪能这么轻易说破一个姑娘家的心思?”
邹庭秋愣怔了片刻,那人又道:“既然您来了,晚辈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与晴儿情投意合,已经征得太公同意,本想来年开春就登门求亲。可是天寒料峭,我不放心,就悄悄过来探望,这不,我还顺手去摘了许多的蓝玉簪呢!”
邹庭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白”噎得不轻,他素来盯得紧,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便冷笑道:“我这做长辈的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小侄孙女儿有了位俏郎君?你这情投意合的,可真不合礼数啊!”
“其实,我也不认得四叔公。”年轻人非常得体地微笑着,“我自出生以来,就只知道,太公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长,说一不二。我以为既然他老人家都同意了,剩下的自然不必烦心。”
邹庭秋冷哼:“不认得我也罢,那可曾见过父母?”
“没有。”年轻人说得十分坦然,“老太爷说了,晴儿的事情他一手接管了,只等我登门提亲便可。”
邹庭秋清楚,邹孝容一向心有余而力不足,对这个女儿关心甚少,萧夫人又不喜她,也只有老太爷将这孩子放在心上,那人如此一说,仿佛确有其事,他一时真找不出错处来。
年轻人又道:“所以说,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见面,可没有做什么偷人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