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点了冷水往胸口洒了一些。
“哦,哦哦!好冷!”
——
杜忠波站在客厅等花鑫下来,闲来无事拿着遥控器换台玩。温煦泡了一壶茶端出来,说道:“他病了,稍等一会儿吧。”
“病了?”杜忠波诧异,“下午我走得时候还好好的,病的够快啊。”
“他说是昨晚着凉了。”
“拉倒吧,酒店房间的暖气光着睡都没事。”
温煦正在摆放餐盘的手一顿,抬头看着杜忠波:“昨晚,你们,你和他……”
杜忠波说:“啊,昨晚我们俩一起睡的。”
一起……睡……
这时候,花鑫从楼上走下来,说道:“我前辈子又没作孽,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睡。”
温煦闻声转回身,急忙迎上去,看到花鑫倒是愣住了:“老板……你,你还好吧?”
杜忠波看到花鑫也是愣住了。这人穿着厚厚的毛衣,脖子上还围着厚厚的围巾,面色很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杜忠波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感冒了,还是患上不治之症了?”
“滚,少咒我。”花鑫走下楼梯,看了看温煦,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明天就能好了,别担心。”
“快到那边坐下吃饭,吃完饭好把药吃了。”说完,温煦上手扶着花鑫慢慢地走。
杜忠波咧着嘴,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温煦扶着花鑫坐下,拿起薄薄的被盖给他盖好,又给他背后垫了两个垫子,回身拿起餐盘上的白瓷碗,用勺子搅动里面的白粥:“我给你做了白粥,多少吃点。”说完,吹了吹,像是担心花鑫被烫着似的。
杜忠波继续咧嘴,上上下下打量着“病重”中的花老板。
“找我什么事?”花鑫假装虚弱地问道。
杜忠波说:“下午我回去之后,跟死者的母亲见了一面。”
“哦,汪厉的母亲是吧?”说着,花鑫接过温煦递来的白瓷碗。
杜忠波说:“那老太太给我们提供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一个嫌疑人?”
花鑫刚刚舀了一勺白粥,还没送进嘴就顿住了。挑起眼皮看着杜忠波:“你这是什么口气?反问句吗?”
杜忠波笑了笑,说:“因为情况还没有核实,是与不是的,不好说呗。”
花鑫长吁了一声,吃了几口白粥,皱了眉头。
温煦马上就问:“怎么了?”
花鑫吧唧吧唧嘴,说:“淡,没味儿。”
“冰箱里有凉拌黄瓜,要不要?”
“要。”
温煦起身走向厨房。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那扇门的后面,花鑫一把扯开了脖子的围巾,低声抱怨着:“热死我了。”
杜忠波当时差点喷了嘴里的茶,指着花鑫:“你这是……”
“嘘!”花鑫指了指厨房,“家事,家事。”
“呵呵,理解理解。”
这俩人都笑得不像什么正经人。
各种事笑一笑就明白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默契。
很快,耿直老实的温助理拿着凉拌黄瓜回来,方才盘子上,让花鑫好好吃饭。一旁的杜忠波说:“温煦,把茶壶给我。”
温煦把茶壶推到杜忠波手边,问道:“汪厉的母亲说得嫌疑人怎么回事?”
杜忠波倒了杯茶,才说:“汪厉这个人呢早些年在一家私企做财务,后来企业倒闭,他没再找工作做了家红酒的代理。据说生意很不错。一个小酒庄做到两层楼的简餐餐厅,也算是先奔了小康。不过呢,三年前的某个晚上,有个女人忽然跑到他的红酒餐厅大闹了一场,把他携带hiv病毒的事掀出来了。”
温煦惊讶不已:“那他的餐厅不是完了吗。”
杜忠波抿了口茶,遗憾地说:“只是餐厅倒闭也就好了。”
花鑫闻言问道:“名誉扫地了吧?”
杜忠波又抿了口茶,遗憾地说:“只是名誉扫地就好了。”
他的话音一落,花鑫和温煦齐齐地问:“还有什么事?”
“餐厅倒闭了,家里闹翻天了。没过几天,他老婆自杀了。”
温煦听得目瞪口呆:“不是吧?等等,那个去闹事的女人是他情人?”
杜忠波摇摇头。
花鑫问道:“他们俩什么关系?”
杜忠波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叫‘白月’,是朗明医院的一名护士。她的男朋友跟汪厉关系很不错,一次意外事故中汪厉身上的病毒感染了白月的男朋友。”
这真是……听起来好复杂的关系。温煦在心里捋了捋剧情,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却不知是为了汪厉还是白月的男朋友。
花鑫的神情很淡漠,瞥了眼杜忠波,问道:“三年前的事了,三年里汪厉和白月有交集吗?”
“好像是有吧。”杜忠波说,“老太太说得也不清楚。”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杜忠波耸耸肩:“不知道,我刚接到这条线索,还需要调查。”
花鑫放下白瓷碗,拿起纸巾擦擦嘴角,过了有个十来秒的功夫,才喃喃自语地说:“白月……”
伴着花鑫的自言自语,杜忠波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家”字。
杜忠波接听电话,问道:“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的黎月夕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十点了。”
“哦,怎么了?”
“饿了,想吃小龙虾和手剥笋。”
杜忠波失笑:“家里还有啤酒吗?”
“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