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也无济于事,所以才没有了以往办案时的那份从容镇定。
如果要做“或许”为理由,可以找出一大把来。可惜,理由毕竟不是真相,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它只能用来安慰一下自己或者是依赖着自己的人。
花鑫没好气的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给小七打了电话。
很快,小七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啊?吃饭呢。”
“下毒时间出来了。”花鑫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也要加把劲。”
小七也干脆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给我查一下白月被收养后的情况。还有,朱鸣海跟汪厉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查清楚在本月10号到12号三天里白月所有的行程以及时间。”
小七顿了顿,问道:“下毒时间是本月10号?”
花鑫痛心疾首地咬咬牙:“汪厉的死因的确是慢性中毒。但是被刺导致的内脏破裂还有hiv病毒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负担,就是说,警方和医院都不能确定,如汪厉没有被刺,这个人在12号当天会不会因慢性中毒死亡。所以,警方只能给出个大概的时间范围,就是10号到12号。”
小七听完了花鑫的解释,低声骂了句娘。随后,不满地道:“至少告诉我,凶手是不是只投了一次毒。”
“这是我的工作范围,你只要查清楚我需要的线索就好。”花鑫说。
小七哼笑了两声,说:“好吧。你说的几件事,我需要两天的时间,等我消息。”
在小七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花鑫又说:“还有一件事。”他回头看了眼会谈室的房门,迈开脚步走向了远处,边走边说:“你多留意罗建。”
小七没有立刻给出回答,也没有叹息抱怨。他沉默了几秒钟,随便地说:“知道了。”
三个字,足以让花鑫明白一些只可意会的问题。
安排完接下来的工作,花鑫看了眼身后悠长的走廊,不想回到会谈室去。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吸烟区坐了下来,抽着烟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
细碎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在衣服上落在斑斑点点的光痕,空间里充斥着廉价香烟和名贵烟草的混合气味,还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尼古丁的含量飙升了好几个数字,也让花鑫只吸了几口就有些头晕脑胀。他干脆熄灭了香烟,离开吸烟区,走向电梯。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六七个人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人慢悠悠地在他眼前晃了过去,耳垂上显眼的红耳钉在花鑫的眼睛里像是被放大的红色宝石一般耀眼。
是他?
花鑫极好的记忆力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那个红耳钉,正是钱毅案件中,跟钱文东关系很好的小子。很巧的是,当初温煦确定钱文东的死与化工厂爆炸事件有关系的关键点,也是因为在死亡名单上看到了这小子。
奇怪,红耳钉来医院干什么?
电梯门关闭、运行。花鑫还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走远的红耳钉。
——
与此同时。
温煦已经跟白月聊的差不多,便提出想要看看朱鸣海的请求。白月没有丝毫犹豫或者是拒绝的意思,从她的笑容来看,温煦觉得她很愿意有人去探望朱鸣海。
虽然温煦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就这样,两各人离开了会谈室,拐了几个弯,温煦看到一扇玻璃门把后面的走廊一分为二。玻璃门上印着字——hiv特护专区。
白月在玻璃门口停下,对温煦说:“你需要穿防护服,只能在门口看一眼。因为现在不是探视时间。可以吗?”
温煦微笑着说:“当然。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麻烦?”白月笑道,“不过,你如果给他带点礼物就更好了。”
啊?温煦怔楞,完全没有想到礼物这种事。本来嘛,他是临时起意的。
白月见他一本正经的惊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说:“开玩笑的。跟我来吧。”
其实,温煦对医院多少有些抵触情绪,所以穿防护服的时候手脚特别利落。白月站在一旁给他讲些需要注意的问题,温煦也是左耳听右耳出,没往心里去。
走廊里的医护人员很少,故而也是非常安静。白月说,在探视时间这里就会很热闹,有家属来嘛,病人的心情也会好些,病人的心情好,护士们的心情自然也会好。
温煦一笑而过,不想就这个问题说下去。
两个人来到了一间病房前,这时候温煦发现,朱鸣海住的是单人病房。他不了解hiv感染者是不是都需要住单人病房,但是从这间病房有里外间的情况来看,条件算是非常好的了。估计,价格也非常“好”吧。
白月关好第一道门,跟温煦站在外间。外间只有几把椅子,在墙壁上还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温煦上前一步,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朱鸣海,脸颊消瘦,面色灰白。虽然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温煦还是可以想象出下面那具如骷髅般的身体。
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情绪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温煦急忙错开视线,看看外面那一块蓝天,看看放在桌子上的一捧鲜花。
温煦轻声开了口:“白护士……”
“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他这样的?”
白月昂起头,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说:“今年夏天吧。”
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接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