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快了,那几句话你背了多久了?”
年轻人被花鑫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也四下飘忽起来。许是不甘心就这样被威胁了,他作势要喊。
花鑫再上前一步:“这一片不是瘾君子,就是躲债的,要不就是些赌徒。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喊。你老老实实说,谁给你的封口费,谁教你说了刚才那番话。”
年轻人的脸上退去了血色,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花鑫,又看了看温煦。脖子一挺,拿出一副混不吝的劲儿来,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这手机不是我的,是我哥们的。”
花鑫冷笑了一声,说:“我把你十根手指都切下来挨个试指纹锁,你说哪根能解开手机?”
温煦好想告诉年轻人,有些谎话在说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继续死扛:“那又怎么样?你能杀我啊?”
没等花鑫开口,温煦走了过去,说:“当然不会杀你。不过,你和这手机也算赃物,我们要带走。”
“不行!”年轻人把新款的手机紧紧护在怀里,生怕温煦抢了去。
温煦无奈地耸耸肩,对花鑫说:“你打他吧,打个半死就行。”
花鑫嫌弃地咧咧嘴,说:“你知道我讨厌暴力的。”
“那怎么办?”温煦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把人抓回去放哪都碍事,我又不能让你开枪,打个半死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年轻人被温煦吓着了,急着喊道:“警察打人了!!”
花鑫和温煦不约而同的看着年轻人,花鑫很纳闷地问:“谁告诉你,我们是警察?”
年轻人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不是警察更可怕!
温煦上前一步,指了指他护在怀里的手机:“你那手机我不要也行,只要你回答刚才的问题。”
年轻人狐疑地盯着温煦,问道:“真的?”
“真的!”温煦不耐烦地说,“我们已经很忙了,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你知道不知道,人在缺少睡眠的时候精神状态是很不正常的。你再不说,我就动手打了!”
花鑫忍着笑意,使劲瞪着年轻人。
八成是被花鑫凌迟的眼神吓着了,年轻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是个女人给我的,刚才那些话,也是她教的。”
花鑫手快,调出手机里白月的照片给他看:“是不是她?”
年轻人瞥了一眼:“不知道。那时候是半夜了,她捂得严实。”
花鑫用手遮住大部分屏幕,只露出白月的一双眼睛:“再看看。”
年轻人探着头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来,真的。”
就在花鑫和温煦失望之际,年轻人忽然说:“不过吧,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我记得。”
“还有个男人?”温煦下意识地问道。
花鑫说:“你好好想说,仔细些说。”
年轻人抹了把嘴,裹了一下单薄的棉衣席地而坐。花鑫个子高,低头看他特别麻烦,温煦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听着就行了。随后温煦蹲了下去,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仔细地听。
大概听了十来分钟,理清了头绪。
事情还要从上个月的某一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年轻人跟朋友喝完酒往家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常年没人住的房子里亮着灯,灯光忽然又关了,紧跟着一个穿戴严实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大箱子。年轻人也是嘴欠,见着女人就想撩,他说美女这么晚了还干活呢?哥哥帮你呗?那女人白没搭理他,继续从屋子里往外搬箱子,有一口气搬了五六个。估计箱子挺沉,女人搬完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蹲在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她进进出出,瞧着她搬完了,又问,你这是往哪搬呢?这里面车可进不来,你行不行啊?
女人喘着气看了年轻人好一会儿,忽然说,我出一百,你帮我搬到巷子口去。年轻人当即表示,帮美女干活哪能要钱呢?于是,真的帮女人把箱子都搬到了巷子口。女人很大方地拿出一沓钱来,当时把他剩下那点酒劲儿都吓没了。可女人说的明白,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今晚的事,你这样这样说。
年轻人也没多想,毕竟能在这一片活动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再者说,一张一张的票子就在手边,怎么能不要呢?他收了钱,准备走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没等男人说话,他很识趣地跟女人打了招呼赶紧回去了。女人和男人有没有说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听完了整个过程,温煦的眉头也已经皱成了一团疙瘩。站在一边的花鑫又在手机里找到穆渊的照片给年轻人看,问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是不是这个。
年轻人摇摇头,回道:“比他大,比他矮,比他瘦。”
花鑫问道:“看上去多大年龄?”
“三十多岁,四十好几那样吧。”
花鑫沉思了片刻,调出第三张照片递给了他,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就是这个人!”
温煦急忙抓住花鑫的手腕,把手机转向自己。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已经死去的——汪厉!
第147章
汪厉的照片忽然隐了下去,杜忠波的号码霸占了屏幕。花鑫拿着手机去了屋子外面,温煦留下来继续盘问年轻人:“你仔细想想,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年轻人裹着棉衣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说:“帽子口罩捂得特别严实,看不出来。”
温煦:“看不出来你叫人家美女?”
年轻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