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恢复了。”
花鑫把温煦的脑袋按在肩膀上,揉了揉,跟着嘟囔了一句:“嗯,恢复了。”
然后,卧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突然,花鑫猛地张开了眼睛,就连他怀里的温煦也挺尸一样地坐了起来。俩人异口同声地说:“恢复了!?”
温煦:“我去开电脑。”
花鑫:“拿笔记本回来看。”
温煦已经下了床,急急道:“在床上看肯定会睡着,去书房。哎呀!”
花鑫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见温煦一声惨叫,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黑暗中,传来温煦咬牙切齿地声音:“你,把灯,打开!”
经过一番狼狈的准备,终于坐在了书房的电脑桌旁。花鑫点开发来的视频,跟温煦一同凝神观看。
在酒吧间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可见客人满座,大约有三十多人。
这段视频显然被罗建处理过,画面中,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个“文”字样的标识,只要点开标识,就会阅读到属于这个人的基本情况。温煦看到这牛逼的一幕,不得不问:“老板,罗建真的是学物理的?”
花鑫嗯了一声。
温煦心想:一个学物理的,把密码学当络技术当做消遣。太励志了点。除了牛逼,真不知道怎么夸他了。
温煦胡思乱想的时候,花鑫把所有标识都点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21:20,柯瑞从门口走进,途径一桌桌的客人,径直到了南角空着的桌子旁坐下,有侍者走到身边跟他交流了几句,随后侍者离开。柯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做任何操作,侍者去而复返,放下一杯饮品。柯瑞独自喝着,在21:28分,一个身材中等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进了酒吧,他在门口停顿了四秒,迈开脚步后直接走向了柯瑞。
从监视器的拍摄角度看,只能看到男人的背。他对面的柯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坐在角落里,似乎在交流。遗憾的是: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帽子男的头上也没有“文”字标识。
花鑫点开柯瑞头上的标识,是一段罗建的标注:距离太远,软件无法解读柯瑞的唇语。另想办法吧。
温煦感慨道:“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
花鑫没有注意温煦的自言自语,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帽子男人的身上。男人始终坐在柯瑞的对面,没有换过位置,他们一直在交谈。到21:36,柯瑞突然站了起来,跟男人说了一句话,离开了桌子。看上去似乎很急。
柯瑞走了之后,在21:37男人压了压帽檐,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花鑫紧紧盯着他的路线,直到看到他走出幻海酒吧也没机会看到这人的脸。花鑫不甘心,又把进度条拖回到柯瑞离开的时间,再看一遍。
就在花鑫和温煦盯着视频反复看的时候,回到家里的黎月夕正准备去补习班上课。在玄关穿了鞋子,整理好背包的带子,抱起跟上来蹭大腿的兔子揉了两下,把粘人的小主子放下,打开了房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黎月夕拿出手机一看,是杜忠波的号码。
“我已经准备出门了。”黎月夕说道。
杜忠波说:“今天请假吧。”
黎月夕一愣。以往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杜忠波也是不允许他翘课的,今天是出了什么大事?
原来,杜忠波的前妻有很重要的工作要临时出差,父母也不在本市,如此一来孩子就没人照顾了。前妻找到杜忠波,让他带两天孩子。
“真不巧,我刚抓着个重要的证人,这会儿没办法接小语。”杜忠波焦急且遗憾地说,“你去接一下小语,然后直接去花鑫家,让温煦给小语做点好吃的。”
黎月夕的心里忽然亮起了艳阳天儿,爽利说:“放心交给我吧,你安心工作。”
杜忠波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儿子这会儿心里都开了花,依旧不放心地叮嘱:“今天的课我找老师单独给你补一节,你带着作业过去。有时间做做练习,不能懒啊听见没有?我晚上过去要检查的。”
黎月夕已经屏蔽了关于学习的话题,只问:“去哪里接孩子?”
杜忠波在微信里发了位置,随后叮嘱两句,匆匆挂断了电话。黎月夕见孩子心切,干脆叫了车直奔幼儿园。
书房里,花鑫和温煦已经把监控看了三十多遍。进度条走到最后,花鑫操作鼠标又点击了重播。温煦揉揉眼睛,问道:“老板,你在关注哪一段?”
花鑫摇了摇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温煦只能跟着再看一遍。看到了柯瑞起身的前一秒,花鑫忽然按了暂停键。
温煦斜睨着他,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花鑫一脸的疑惑,指着画面中静止的柯瑞,说:“你看,他在离开之前,抬头看了眼前方。因为他走得很急,我们可以假设,是他看到了某个人离开了,所以也急着离开。”
“你也看到了,监控里没有人离开。”温煦提醒道。
“所以就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起来,走出去了呢?”花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拆封的香烟,点燃了一只在沉默的状态下抽完了它。烟雾在他眼前慢慢变得稀薄,好像冬日的早晨起了大雾的高速公路,忽然清晰了起来。
花鑫看到了那一点令他振奋的影子,兴奋地把香烟丢进了咖啡杯里,抓住温煦的手点在屏幕上,说:“这里!他不是直接看到了某个人,而是在对面的镜子里看到的!”
温煦恍然大悟地说:“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