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在霁飏的时候就深切感受到了。
如果当时皇帝真的因为沈靖宣的父亲疑心沈家,整个沈家都会覆灭。
“所以,”元棠问,“你不想沈三哥被连累?”
封淙轻笑一声,笑声里有几分随性不羁,说:“像沈靖宣这样的家世入朝当官,官居显位不问朝政最好,只要抓不到他们家把柄,朝中无论谁当权,对沈家都无实质影响。你没看萧擅之在朝中呼风唤雨的,还总是怕萧家声威比不过沈家。”
可是沈靖宣肯定不是混个显贵就能安稳过一辈子的人,元棠知道,封淙也知道。
封淙用的药膏有股草叶味,不凉,散开后热辣的感觉一点点消退,封淙力道很轻,帮元棠一点点揉开。
“肿了。”封淙说。
元棠忍不住摸铜镜看,好像的的确肿了,还有点红红的,像在唇边涂了一圈胭脂,怪丑的,刚才他就是这样出门送沈靖宣,想想挺辣眼睛的,沈靖宣居然没笑他。
“别乱动。”封淙说,因为元棠扭头,封淙的指腹擦过元棠唇瓣,在上面印了一抹湿润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