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还不解气——那令狐家,也没有我不能动的人。”
周琅连忙说,“不必了。”
谢萦怀说完,看周琅神色,就知道自己吓着了他,连忙一整神色,又摆出那副散漫的纨绔子做派,“怎么,我刚才吓着你了?”
“不是。”周琅怎么会承认。
“那你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谢萦怀追问。
周琅垂下眼,“我是想那令狐家世代忠良,现如今怎么落到这么一个境地……”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令狐家三代都是天擎的武将,到了令狐胤这一辈,更是达到了叫敌国看见打着令狐的军旗,就闻风丧胆的地步。
谢萦怀满不在意,“盛极而衰,自古如此。”他翻过身,双手撑在桌上,将桌上的酒壶打落到地上,酒水打湿了他铺在地上的衣裳他也不在意,“想我爷爷和太上皇一起开疆拓土,到最后,我也不只剩了个异姓爵位么。”
周琅还没听过谢萦怀说过他从前的那些事,他和谢萦怀相识之时,谢萦怀展现给他的,都是和他没什么不同的纨绔子模样。
谢萦怀转过头,懒洋洋的眼中还透着些微笑意,“从前的事了——如今新皇将立,那些前朝的武将们,也该一同被扫去了。”说完,他见周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