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也就罢了,何来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教训他们?
“你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人修与孽畜诞下的贱种罢了,也胆敢对太白宗指手画脚?”
易雨寒身上那掩饰不住的淡淡妖气,根本不要想瞒过他们二人。
话音落下,就忽听得一道破空之声,薛盛安被重重地击飞了出去脸色青白地倒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处神色中夹杂着痛苦。
云杪出手的太快,他甚至还未看到对方身形晃动过半分,便有个不知名的东西飞来将他击飞了。那力道太大,似掌又不似掌,像拳又不像拳,薛盛安甚至没能感应出对方使的什么法术。
能将他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对方的修为显然高了他不止一个境界。
在场的人只有烛炎看的清清楚楚,击中对方的不过是根藤枝罢了。
云杪本体为扶桑神树,而那薛盛安是木灵根,宁芷是水灵根,两人在她面前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易雨寒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容易为世俗所接受,但受到这般莫大的侮辱还是第一次,顿时僵在原地紧紧地握住了拳。
云杪已是几分怒气上心头,冷笑道:“好个薛小毛贼,竟欺负到本座的弟子头上了,太白宗没教你礼数,今儿就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话语落下,又是几道破空之声。薛盛安脸色大变,幸得身旁的宁芷早有准备,迅速用神识树立起一道坚固的屏障。
可云杪却并不手下留情,力量如细针一般刺破了对方的屏障后,便突然间化分成无数道淡金色的细线,将二人禁锢在了牢笼模样的金线中。
“这是什么东西?”薛盛安神色惊异地看着这些金线,离得近了,他方才看清这些丝线原来都是极细的小藤蔓,泛着淡淡的金光,却又带着灼人的热度。
这下,薛盛安基本可以肯定对方极有可能同他一样,是木灵根修士。他拔出腰间长剑一挥,这金线牢笼却纹丝不动,坚韧程度较金灵根修士的法术还有之过而无不及。
“芷妹,你还好吧?”
他扶起一旁因神识被刺破而头疼欲裂的宁芷,万分防备地看向云杪,准备动用神识唤醒玉简与宗门内弟子沟通时,才发现这金线竟然连他们的神识范围都给限制了。
薛盛安心下骇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云杪的修为已经不是超过他一个小境界那么简单的事了,至少是一个大境界。
对方的修为有多高,出窍期?还是化神期?
“师父好厉害!”元星洲见二人狼狈不已,顿时拍手称快。
见两个人都伤的不轻,云杪这才收了手,冷哼一声将二人挂到了村中大道的梨树上。
“今日急着赶路,暂且放你们两个一马,回去以后只管告诉太白宗,若有不服,尽管来青霜古道尽头的缥缈宗寻本座便是。”
这里是人类村子,云杪也不想大打出手,神仙打架却遭殃了凡人。但她也不怕对方当人带人打上门来,那万年古峰缥缈峰的凶险,可不是普通修士能随意踏入了,否则叫昪君他老人家的脸往哪搁。
缥缈宗?根本是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名字。
薛盛安青灰色的脸此刻又涨的通红,他一介元婴修士,太白宗青木老祖的得意弟子,竟叫一个不知名的散修挂到树上供凡人看猴一般围观。
这仇他必是记下了。
元星洲和易雨寒两兄弟被云杪扔到羽毛上的时候,还迟迟未能回过神来,等师徒三人飞离宁崇镇数十里以后,易雨寒方才如梦初醒,眼中满是兴奋的神色。
他的师父太太太厉害了!
竟然丝毫不畏惧,敢与太白宗叫板,他的师父是什么来头?
易雨寒心有预感,他的师父绝对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此时的云杪却还皱着眉,心里嘀咕着昪君,她就知道师父让自己来收这两兄弟绝对不是单纯的好意。
原本还想趁着太白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两个小子带走,没想到元星洲一早就被太白宗盯上的。
这下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先把数一数二的大宗门得罪上了,这昪君哪里是怕她初来乍到摸不着头脑,分明是借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狠狠地坑她一把啊。
可真是亲师父了,云杪叹了口气。
不过如此一来也好,若能借着太白观的威风迅速打响缥缈宗的名号,正求之不得。
“师父师父!弟子想知道,您的修为境界有多深啊!”元星洲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刚刚那对男女可自称元婴期修士呢。
“我……?”云杪皱了皱眉,这问题到把她问住了。与人修不同,她的本体是扶桑神树,平日里虽总谦称自己是个小精怪,可她到底不是妖,而是天生神体。
对于云杪来说,她的修为境界划分和人修与妖物根本不一样,人修苦苦追寻了一生的仙体与神格,她生来就是。
正所谓官有官二代,富有富二代,这仙自然也是有仙二代的。云杪没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这里是下界,在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