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面前,这位新政府的总统,似乎比自己想得还要强大得多。
的确,傅云深或许是最了解以方其正为首的极端到底有多么冷酷残忍的人,他微微一笑,那双深沉的眼也随即泛起了一丝苦涩。
“是啊。一切都该了结了。”
最终,在这次会议上,以方其正为首的旧政府军政首脑一十八人被判处死刑,而其余一百七十一名旧政府高官虽然暂时被免去死刑,却逃不了活罪,不过具体对他们执行怎样的惩罚,还需要审判委员会进一步思考出一个两全之策。
虽然会议上已经决定了这帮的命运,但是必要的审判程序还是需要走一下的,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政府决定不公开审判。
方其正自从被叶响作为战利品送到临城之后,他就一直被单独囚禁在最高级别的牢房之中,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更因为身为的他拥有多项s+级的能力,如果一旦疏于看管,恐怕便会给对方逃跑乃至自尽的机会。
“方其正先生,我们现在要带你去参加最高法院的审判会。请您配合。”
一列换上了新式制服的法警们进入了牢房,对方其正说话的乃是负责看管他们这帮战犯的法警队队长许延。
或许是出于对前任政府首脑的尊重,许延仍将对方尊称为先生,可是实际上,他的面前只有一具黑黝黝的束缚袋而已。
口腔被强行封闭,双眼也被滴入了视觉隔绝药水,至于四肢更是被捆绑得丝毫不能动弹,就连每天的排泄与进食都是靠插管进行,方其正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曾对o定下的酷刑。当束缚袋的头部被拉开之后,随着新鲜空气的灌入,这位独裁者缓缓睁开了眼,神色却不改往日的冷峻。
确认束缚袋中赤身luǒ_tǐ躺着的人犯正是方其正之后,许延这才让人将对方扶了出来。
在解开方其正手脚上的束缚之前,一针强效镇静剂注入了他的后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方其正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趁着这个时候,法警们赶紧解除了对方的束缚,然后为他换上了那件笔挺的总督制服,甚至为他梳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
方其正虽然丧失了力气,可是他却没有失去意识,他软绵绵地被人摆弄着,内心满是自嘲与愤恨。
脚镣和手铐很快再度束缚住了方其正的手足,他们不会给这个危险的男人任何机会。
接着,许延为方其正取出了黏性牙套,并解除了对方视觉的屏蔽。
隔绝药水褪去的一瞬间,许延吃惊地看到了这个男人眼底那抹傲慢的色彩。
“审判会?谁给你们资格审判我这个帝国总督?”方其正沙哑地笑了起来,他的咽喉因为鼻饲插管而受伤。
许延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拿出了准备好的口塞,他们并不准备让对方在审判席之外有太多发表谬论的机会。
“在达到法院之前,请您保持安静。”
许延掐开方其正的嘴,方其正在看到口塞的那一刻就瞪大了双眼,虽然他全身都被捆绑着,可是那股的强气场依旧令人心惊胆战。
许延避开了对方极具攻击性的目光,在属下的帮助下将这颗球型口塞强行塞入了方其正的口中,很快就有人拿来一副皮革面罩替方其正绑在了脑后,彻底遮住了他的口鼻以及下巴。
虽然双手被磁性金属拷绑在身后,锃亮的军靴也被脚链所缠绕,不过脸上那副皮革面罩依旧最大程度保持了方其正的体面。
镇静剂的效用已经过去,方其正站直身体,他被拷在背后的双腕往外重重一挣,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察觉到他动作的法警立即上前抓住了他的双臂。
“走吧,总督大人。”许延打开了牢门,比出一个请的姿势。
方其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双肩一拧,抓住他的两名法警竟是被甩开了手。
镣铐拖曳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方其正的步伐受到脚镣的限制,只能缓慢行走,他一边走,一边不时看一眼走廊两边禁锁的金属门,在门后,也不知关着他的哪些追随者。这帮人中,还不知有多少会把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不过也无所谓了。成王败寇,自古便是这么个道理。
最高法院的门口早就等满了各路记者和前来看热闹的人,军警们竭力维持着秩序,禁止人们靠近一会儿方其正要步入法院的通道。
先行进入法院的是负责此次审判的法官,以及被允许前来旁听的新政府官员以及民主人士。
这是一次不公开审判,所以普通民众没有资格旁听的资格,此次审判也不会直播。
虽然审判不会直播,但是法院却为民众们提供了一些乐子,原本可以被通过秘密通道押入的罪犯,将从大门押入,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这些战犯们狼狈的画面。
当一辆辆黑色的防暴押送车达到现场之后,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嘘声,他们知道这是镇压平权党,挑起长达十年平权革命战争的战犯们被押来了。
方其正是第一个被押下车的,这位暴君并没有如人们想象得那样愤怒激动,他不改往日的傲慢,高高地昂着头,尽管他不想保持安静,他甚至想斥责那些胆敢讥嘲自己的愚民,可是他面上的口罩和嘴里的口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以至于这位暴君只能安静地被法警们押着走上了台阶。
展娉婷也站在人群之中,她面色冷漠地看着方其正被带入了法院,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第三名被带入法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