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躲在不远处林子里的小鹿被击中,“还给你。”
苏迹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半天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通神
天已经擦黑,苏迹赶着最后一丝亮光回到了部落口。
老远就看见有人在路口点了火把。他擦了把汗,顾不上勒得生疼的肩膀,紧赶几步,果然看见家里几口都等在那里,满脸焦急。
“阿达,怎么这么晚?”苏母急切的上前,确认他完好才松了一直紧绷的弦。中午头儿他二叔把羊送来她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吓得心都忘了跳,等知道原因又忍不住骄傲,他儿子不愧是木哥的种,就是能干!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她感觉时间像是不会动了,怎么过得这么慢?会不会出事?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还不回来?心里七上八下。天都要黑了,急的她实在坐不住。
“多转了转,看,这么多!”这是第一次有人等他回家,有人在路口期盼他归来。苏迹心头一股说不上什么感觉的热流涌上来,不由的笑开。他没说其他,把手里拎的一串三四只野鸡给他们看,露出一嘴白牙,揽着弟弟一起回家。
当苏迹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时,家里简直就像在过节,小丫头的叫声一直没停下。
“大哥,肉!肉!”苏苏牙花子都笑了出来。
苏丰虽然没要叫出来,却寸步不离的跟前跟后,眼里放着光,崇拜得不得了,哥哥猎回来活羊,活的!
蘑菇被他用大叶子包着,放在最里面,都压烂了,看不出形状。
正好不用解释能不能吃。
晚上,大块的鸡肉煮进锅里,虽然调料只有葱姜蒜,可香味却能把人的馋虫勾出来。
煮肉怎么也得一会儿,苏迹干脆把压烂的蘑菇洗洗扔进锅里,先喝点蘑菇汤垫垫。
“哥,跟肉一样,香!”苏苏吸溜一口汤,眼都亮了。
“好吃。”苏丰也吃的抬不起头。
于氏吃了口蘑菇,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吃过?”要说山里的好吃的她可吃过不少,怎么没尝过这个?
“放心吃,梦里神仙教我认的。”苏迹早就想好了词。
于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反正儿子不能害她,接着吃起来。
没多长时间肉好了,苏迹吃了一口,那叫一个香,都想把舌头吞了,陶醉得他都想跟那谁谁谁似的赋诗一首!
这一晚个个吃得肚饱,两个小的都夸张的躺在榻上,一脸满足。
于氏到他身边,摸摸他脑门,慈爱的看着他,“儿啊,辛苦你了。”
“阿母,我高兴,真高兴。”我高兴有一个家,心不在飘,有地方使力气,有人在乎我好不好。
“对了,你看看你的鞋,都散了,我给你编了两双,别自己瞎凑合。”
苏迹低头一看,可不是,脚上的草鞋松松垮垮的套着,一看就是手艺不到家,散架了。
“谢谢阿母。”
“谢啥,现在有了兔子皮,等我揉了皮子给你做双皮靴子,冬天暖和。”
“那我多打些,大家有肉吃还有鞋穿,再做个皮袄,省挨冻。”
“那你可得加把劲儿。”
“放心,我可是苏木多头领的儿子!”苏迹学她的口气。
“就是!”于氏非常自然的接话,手里处理着他打回来的兔子。
苏迹一脸黑线。
两个小的都乐了。
大白鹅发现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了,围着小羊不停的扇着翅膀叫唤。
小羊被拴着跑不了,吓得咩咩叫,无辜的眼神让人看着都可怜。
苏迹上前把鹅赶走,威胁道:“这是咱家储备粮,吓跑了就吃了你!”
大白鹅似乎感受到他浓浓的恶意,拍在翅膀冲上来就攻击,可媲美钳子的嘴照着腿就要来一口。
苏迹一下子蹦了老远,指着白鹅一顿骂:“你等着,总有一天把你炖了吃肉!”
胜利把敌人赶跑的鹅才不搭理他,挺胸抬头扇翅膀,嘎嘎叫两声,继续欺负小羊。
“自求多福吧,我也没办法。”苏迹隔空对着小羊叨叨。
小丫头学鹅嘎嘎笑,惹得苏迹一巴掌呼噜在她后脑勺儿上,“就知道看你哥笑话。”
苏母和苏丰拿着骨头镰刀出门:“阿达,你今天歇一天,我们去打草就行。现在家里有了羊,得早点准备,要不然冬天羊就得挨饿了。”
“我也去,多个人也快点。”苏迹揽着苏丰往外走。
“哥你会吗?”苏丰问。
“你哥什么不会?放心吧。”苏迹自信满满,不就是割草,太简单了。
然后,苏迹的脸被打得啪啪啪。
这活儿真不是好干的。他们一起开始收割,结果连小丫头都比他快一半!让她好一阵笑话。
肯定是他手里工具不行!
仔细看这骨镰刀,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肩胛骨磨成,带着微微弯曲的弧度,打了孔绑在木柄上,跟现代的镰刀很像,就是短了点。刃是手磨的,已经打了几个豁口。上手摸摸果然不太锋利,跟金属刀具没法比。
上哪弄点铁器才行,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现在,还得用这个纯手工打造应该放进工艺品行列里的骨镰干活,真是用错了地方!
“喝!”一刀下去草没割着,腿上开了个口子。
赶紧拿草绳绑住腿弯止血,想找个干净的布裹上却四处都没有。
一直注意着大儿子的于氏从田边的草丛里找了几颗小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