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弄墨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么了?”
白千湾呆滞的眼睛动了动,目光慢悠悠地转移到宋弄墨身上。
脸没有问题,完好无缺。
脖子也是。
锁骨处有异样红痕和牙印。
胸腹完整。
手臂完整。
手背有牙印。
再往下就看不见了,宋弄墨身下盖着被子。
他这才舒了口气。
“没事,”白千湾颦眉,“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白千湾往宋弄墨身上瞟了几眼,明显是常年锻炼健身的身材,性感健康,又低头看看自己,久不见光的宅男瘦弱身体。
……这个体型差,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宋弄墨身上的牙印非常可疑。
“是我干的吗?”他伸长了手臂去够宋弄墨的锁骨,指尖在牙印的地方摸了摸,“疼不疼啊。”
白千湾满脸困惑又没睡醒,仿佛睡眼惺忪的猫。
宋弄墨笑了,大概是因为那句常识匮乏的“我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说:“还好。”
卧室里静了一会儿。
很快,两股分别名为困意和警惕的情绪正在白千湾脑中大打出手。
完蛋,真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万一他昨天像疯狗一样撕咬宋弄墨,恐怕不仅将落得袭警的罪名,还要把宋弄墨对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