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们告密。斯嘉丽阿姨已经告诉我了,你去那里要记得小心艾丽莎方格斯。以后你别再回来了。”
出门之后给萨曼莎打了电话后,精神开始有些恍惚的格雷花了好些时间才来到父亲在自己年幼时提及过的成长地,即斯嘉丽萨拉斯口中的“紫藤屋”。
昔日简陋阴寒的小房子被买下后已经改扩建成宽敞明亮的大屋,还附带了一个漂亮的庭院,尽管寒冬里的植物早已枯败了不少。
顺着林荫小道走近紫藤屋,格雷温柔地抚摸着木门上的紫藤花木雕牌,迟迟没有敲门,也没有按铃。
天快亮了,冬天要结束了吗?
过了好一会,格雷还是没有惊扰屋内的人,而是安静地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怔怔地望向那排已经许久开不了花的紫藤木,直到被深更半夜还在工作的艾丽莎方格斯透过纱窗一晃眼扫到了院子里的自己,才得以进屋详谈。
“为什么那几棵紫藤树无法开花结果?”这是格雷进屋后的第一个问题。
点亮壁炉的艾丽莎拢了拢披肩准备上楼回房,“我已经通知了先生,估计天亮前他就会来到。”
索罗门希斯罗匆匆赶到紫藤屋却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天已经微微亮了。
只见格雷坐在自己儿时常坐的沙发发呆时,索罗门便以慈父的姿态柔声询问:“小南瓜,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格雷抬眼望向了自然坐下的索罗门,一脸迷茫。
“当然。”索罗门顿觉好笑,“我承认当年我对你的母亲爱护不够,让她未婚先孕离乡背井,这都是我的错。格雷,难道你还怨着爸爸吗?”
“不,你不是我的爸爸。”格雷站起了身,望向了窗外。
索罗门收起所雷,听话,跟我回家。”说完就想拉着他离开。
“我的爸爸是一个好人——”格雷一把甩开了索罗门的束缚,径自往楼梯口退去,似乎要逃向二楼。“他不会伤害无辜,更不会犯下弥天大错——”
“格雷,你在胡说什么?”索罗门虽然仍在微笑,但额角开始青筋突起,还冷不丁一把抓住开始恐惧起来的格雷。“我是你爸爸,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这是事实。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只是为我的家人和我自己讨回公道。”
“不,你在撒谎!”格雷一把扯开了索罗门,哽咽着大喊:“你杀了塞茜莉娅的父亲和哥哥,你害死了小邓肯的家人,你甚至还害死了无数的无辜人士!——你是皮埃尔阿德勒,你不是我的爸爸索罗门希斯罗!我的爸爸是皮埃德拉的大慈善家,他是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的好男人,他不是滥杀无辜的魔鬼!——爸爸,我要真相,我要真相而不是谎言!”
“格雷,希莱尔埃斯特雷拉的话全是谎言,你为什么要相信那个□□而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应该支持我,帮助我,而不是背叛我!”
索罗门最后的笑容全部化为暴怒的吼叫,“你想要真相?你接受不了真相!——齐格弗里德邓肯和夏尔查克曼毁了我的一生!他们害死了你的祖父,还害得妈妈因为他们跳楼自杀,他们毁了我的家,却假惺惺地收留我们掩盖真相!——”
格雷惊恐地望着杀人狂魔真面目彻底暴露出来的亲生父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室内再温暖却敌不过内心深处的寒意。
“你以为他们收留我们会对我们好到哪里去吗?你以为只有卡斯珀邓肯才是桑斯查克曼的受害者吗?”
暴怒的棕发男子转而又笑了起来,似乎在嘲讽格雷的圣母情结和天真幼稚。
“桑斯查克曼是爱慕自己亲生弟弟的变态,只因为我发现了这个真相他就害得我连大学也上不了。难道你以为查克曼人才是正义的一方?”
索罗门的动静大得整间大屋都听得见,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费尔南德斯的确是好人,但只有他死了,桑斯查克曼才会得到他的报应!他没查清楚真相就去怪罪邓肯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桑斯会把邓肯的老婆孩子全弄过来慢慢折磨……格雷,我非常无辜!……”
那副故作惋惜的伪善模样反而进一步吓坏了格雷,使得他不断往上踏着阶梯,躲避着眼前那位面容可怖的复仇者。
“如果当年我处理得再干净些,桑斯压根就不会发现他的傻妹妹一直在悄悄给我资料,更不会被他逮到我偷开他的保险柜。格雷,你别以为塞茜莉娅是好人,当年她替桑斯干的脏活可不少,难道你不知道卡斯珀变成傻子的那三年里她出了不少力吗?”
索罗门故作夸张地反问回去,继续步步紧逼忙着上楼的格雷。
“fuerte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爸爸当年纯属意气用事,当然我能理解他,对付那些伪君子确实得狠一些,但赔上自己的命就太愚蠢了……格雷,fuerte是我的救赎:它不会毁灭我们,因为它具有无与伦比的能量可以帮我复仇成功,帮爸爸洗刷冤屈!克里斯蒂安阿德勒才是fuerte真正的主人,他不该被遗忘,他应该被铭记!……他是真正的天才,独一无二的天才!”
疯狂的说辞吓得格雷连连得空后退上了楼直往里面逃去,而索罗门却只是蔑然一笑,放慢脚步去捕获吓得无处可逃的牢中鸟。
“我有耐心,我有人才,我有资金,无论fuerte能否克服缺陷,我都不会输给你们,因为在此之前卡斯珀邓肯会替我负责,那群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