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模样,身上的衣襟已被眼泪打湿,边哭边打嗝。我上去问他情况,他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和母亲走散了,待要进一步问清他家住址,他又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我掏出巧克力哄他,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正跟他说到报出地址找警察叔叔帮忙,他又吓得大哭。眼看天色不早,便拉着他的手,去附近的餐馆吃了顿热汤面,最后干脆把他带回了家。带到家里后也是畏畏缩缩的样子,但总算不哭了,只是洗个澡、上个厕所都‘哥哥’‘哥哥’地叫着,生怕我家保姆把他生吞活剥了,连睡觉都要抱着才肯,但有这么个小娃娃跟在身后,确实很有当哥哥的成就感。周日下午,保姆告诉我,警察已经联系上孩子的母亲了,便又哄着他往派出所去。”
派出所里那个头发散乱、形容憔悴的母亲,冲上来就把孩子紧紧抱住,接着便一把抓到腿上,扒了孩子裤子边哭边打。他现在回想起,当初和旁边的民警上前相劝时对方流露出的凶狠怨毒的目光,仿佛有些似曾相识。
“那你同那个捡来的弟弟,后面都没有联系了吗?”
“没了,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只知道叫他‘小明’的时候他会有反应。送他离开前我同他说过,自己下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