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见过他很多面，骄傲的，冷漠的，喝醉的，痛苦的，但每一面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而此刻，那些刺从他身上消失了。在李聿面前的是一个流露出脆弱的人，仿佛用力一抓就会凭空消失的那种感觉。

“你那么执意的陪我来休假，有没想过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申致希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歪着头问他。也许是远离了熟悉的城市让他终于放松了，也许是大海对他来说本来就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所以他对着李聿并没有平时那种刻意营造出的距离感，反而觉得可以很轻松的说出想说的话。

可能平时心中藏的痛苦够多了，而这一刻的海风又太舒服，所以他并不想再躲起来吧。

“喜欢你是一个意外，虽然我有想过延续这个意外，但它最终会变成怎样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李聿把头转开，看向了远方的海面。这个时间快黎明了，海面上是最暗的时候，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深邃的黑。就像这份由一个人单独开始的爱，所见之处均是看不到光明的黑暗。

“噗，你说话怎么这么像写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