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丹闻言,面上又是好一阵大起大落。他听了那话,一双眉本是舒开了,可下一瞬却又忽地蹙起,跟咽了口黄连一般,隔了好长一段静才从喉里挤出一句来:“那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如此有才行,竟能得陛下青睐?”
季霆长叹口气,苦笑:“是个什么都不愿与我说的公子。”
沈明丹手中紧紧攥着那小荷包,声颤颤地道:“那这位公子这未免也太自恃了,多少人想望陛下一眼都不敢去望。”
“他不止什么都不愿同我说,家世亦有些模糊,我至今还不知他籍贯何处。”
“这般自命清高又来路不明的人,陛下您为何还要、还要——”
季霆却摆摆手,只拿出一句来将他后头的十几句悉数折断:“不过这位公子虽什么都不愿同我说,却愿意学女儿家一般缝个香包赠与我,到底是十分可爱的。”
于是沈明丹喉里那十几句未出口的“您为何要喜欢这种人”、“这种人哪里配得您眷顾”一下哽住,顷刻夭折。
他“我我”、“你你”了好半日,这才理出句齐整的来。
只见他一句话里碰出了千百道磕绊:“陛下,您、您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当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