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怀念倒也不会,只是作为一段记忆,忍不住有些感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他和宓时晏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过多接触。
下飞机的第二天,年安没有耽误时间,直奔现场,当地负责人对于他的突然莅临吓了一条,战战兢兢的接待。
等到了下午,年安婉拒了对方晚餐的邀约,上车后,秘书问:“现在回酒店吗?”
年安正欲说是时,抬头正好瞧见一抹夕阳,他眯了眯眼:“不着急,先去个地方。”
当初考察的那片地如今已被宓氏盘下,正准备用来开发成旅游胜地。年安本来只是想顺路去看一看,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却不想刚到,就发现现场一片混乱,从摆设上来看,好似还在拍摄。
如今已是十二月,真人秀的拍摄周期不长,应该早就收工了才对。
年安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迎着寒风下车,走进片场,没两步就被拦下:“这里禁止接近,麻烦先生离开,不好意思。”
年安眯了眯眼:“里面出什么事了?你们导演呢?”
那人皱起眉头,无比警惕地看着年安:“导演说了,不能接近,麻烦先生您离开。”
年安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多时,一位中年男人匆匆赶了过来,额头布着一层细细的薄汗。
导演说:“年总,您怎么在这……”
年安直到:“路过顺便来看看,出什么事了?当初不是决定好时间了吗,怎么真人秀还没录制完?”
导演身体一僵,支支吾吾半天,在年安的追问下,终于全盘托出。
自从离开宓时晏公司后,年安就没再过问过真人秀的情况,毕竟年氏已经让他每天头痛欲裂,实在分不开心思去管,况且他离开前真人秀的进展已经很顺利——本该是如此。
可在他离开后,节目组收到了组内几位人气偏高资历较老的艺人的请求,将拍摄时间改为一个月过来录制一次,一次周期为一周,偏偏更改那阵子,年安和宓时晏都不在,宓谦作为总公司的总裁,日理万机,不可能每个分公司都处理的面面俱到,因此便分配给了再下一层的负责人。
若是年安在,宁愿不要这个艺人加入也不可能随便他更改时间,然而导演居然为了留下那位艺人,同意了这种荒唐的录制安排。
直到宓时晏回归,发现这种不妥当,还没来得及处理,叶闵泽就出了事。
幸好那山脚不深,只是轻微骨折,但还是需要休息,只能看情况能否参加录制,严重的话只能等后面补拍镜头。
年安眉头拧在一起,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垃圾?一月录制一周这种条约你也能同意?”
导演小声道:“我只是向上面提,上面通过了就……”
年安气得脑壳疼:“你还敢把这事提交到上面去?你怎么长的脑子,她不拍就不拍,大不了毁约,不守时的人是她,该赔偿的也是他!你是不是蠢啊?”
导演抖了抖,不敢说话了。
他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但当时节目里没有能带动收视率的人在,实在不想到时候播出大暴死,便试着提了下,哪知道上边居然真的通过了,便也理所当然的拍了下来。
等到现在,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导演被骂的灰头土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耳朵燥得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直到年安骂够后,才问:“叶闵泽呢?”
导演说:“他回酒店去了,已经安排了医生……但如果无法尽快回复,只能补拍镜头了。”
年安冷冰冰地刮他一眼:“你还知道补拍?”
导演自知理亏,不敢啃声。
按理来说,年安其实已经在离开宓时晏公司后,就自动脱离了这个项目,但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在。和宓时晏离婚的事情还没广而告之,所以对于年安的训斥,导演自然不敢反驳。
年安回到车上,拨通了叶闵泽电话,忙音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喂?”
年安清了清嗓子:“是我,年安。”
叶闵泽声音本来有点不耐烦,听到是他,立马高昂起来:“年安?你怎么突然给我电话了?”
年安说:“我在s省这边办事,你脚还好吗?”
叶闵泽语气轻快道:“我觉得没什么大碍,偏偏他们把我当成瘸子,连床都不让我下……”
年安说:“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
叶闵泽说:“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年安说:“我正好路过拍摄地来看看,既然你没事我也放心,以后多小心些。”
叶闵泽却说:“那你现在还在吗?我过去找你。”
年安微微皱眉:“不用了,你受伤不方便,下次再见也行。”
叶闵泽有些失落:“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你能不能等一下,我很快的!”
年安默了片刻:“什么事不能电话说?”
叶闵泽抿嘴道:“也不是不能,就是……”
年安听他欲言又止,便说:“那行,我过去吧,你发个位置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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