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个鬼魂都还未接待完,我就又站了起来重新去堂下来回踱步。那几个鬼差忽而面露凶色的将手里杀威棍乱舞一阵,吓得堂下的鬼魂连连求饶。
蒲苇也不看我,只专心致致做着自己的事,我心头一阵烦躁:“你怎么还有心情坐堂?冥主现在生死未卜,作为地府的二把手你就不能派人出去找找?”
他翻了翻手里的册子:“若是冥主都办不妥的事情,哪怕整个地府都出动那也办不妥,你要是能耐你自己找去。”
我一掌拍在案上,口不择言道:“我看你是想当一把手吧?”
他顿住了笔,抬起脸对我翻了个白眼。
方才劝我的那个鬼差又跑到我跟前,骇人的脸更骇人了,他说:“你怎能这么说大人?正是因为冥主大人不在,所以府内的大小事务都得由大人来管,总不能让冥主在外奔波完回来了还要继续劳累吧,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真不知是怎么做上掌书的……”
蒲苇空着的左手朝他竖了个大姆指。
我正打算继续发作,忽听见有一鬼差来报:“冥主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平素雄风凛凛的泱濯此时正被一个女子搀着,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他的另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到这时我才发觉他已是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