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你能帮帮我吗?!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知道空口无凭,但绝对不是虚话!”他不顾一切地哀求着,差点就跪下了。
“噢,我很感兴趣。”山田助也摸摸嘴唇边的两撇胡须,拉起的嘴角上扬,似一头狼看着囊中之猎物,满眼是玩味。
宝祥被带进院内,里头的建筑风格改造成日式,地板茶几帘布与外头的树木假山相衬托着,与山田助也略带残忍的性格不符,处处透漏着生机与世无争的。
宝祥被晾在了一旁,他颇手足无措地站着,忐忑不安中带着满心疲倦不堪。
山田助也外出几天没见过王安康,一跨进门槛,就进了寝室,意料之中,他还是伏侧卧在床上,在山田助也眼中,王安康病得下不了床的样子,是一副懒洋洋的恬静,一切安好,岁月静好。
山田助也俯下身,像一只凶狠的猎猫一样,用唇角蹭蹭他的脸颊,嗅着他的气息,嘴角微微扬起,用唇舌尝着他口中微苦的中药味。王安康被他的胡渣刺得生痛,费力地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即闭上眼睛继续沉沉浮浮地睡去。
山田助也有时总觉得自己挺犯贱的,王安康越是冷漠,他越是着迷不已。他在床上的癖好,就爱折磨人,不死不休的。但遇到王安康,他越是想要施虐,越是会控制自己,矛盾挣扎中,拉锯来回。
很多时候yù_wàng得不到满足,便是要找人肆虐一番,可看到无论是哪个谁,总不觉间想起王安康,默化中,偏爱柔弱少年一种类型。
对于王安康,他自己也道不清想不明,干脆就不去计较了,他不死就可以,时间那么长,就慢慢地耗着吧。
嗅着嗅着,他有了□□。
一把掀开杯子,欺身压了下去。
……
至始至终,王安康一直闭着眼睛,像一团被开水烫过的面粉,任由人揉捏搓。
云雨过后,山田助也换上日本便服,出了就看到宝祥搓着手,扯着衣服下摆,脸上写满了怯懦,他勾起嘴角笑笑,很好的一个受气包,欺负起来一定很有趣了。
“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
“什么?”宝祥以为自己听错,下意识地问一遍。
山田助也没有理会,反而打量起自家屋宅。
“红色好看吗?”
宝祥拿捏不准他心思,为难地站着,顺着他的话,道,“好看。”
山田助也没有说话,宝祥也不敢出声,沉默站了会,山田助也就出门了,宝祥跟在他身后,准备告辞时,便被门卫拦了下来。
他着急地喊着山田助也,山田助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宝祥急了,试图去冲出去,但他单薄的体型怎会是虎背熊腰的门卫对手,三两下的推搡中,宝祥被重重地推到在地,后脑勺狠狠撞击在裸露的青石板上,顿时脑痛不已,眼里冒出了星星火火。
阴暗的囚牢中,顾章站在牢门前,他一身戎装,身形挺拔出挑,刚硬的脸上不怒而威,给人一种压迫感。
仙姑像一条垂死的老狗,哈气蜷缩在潮湿阴冷的墙角,目光呆滞,似是失明了,找不到聚焦点,她更瘦了,衣袍下,缩着的身体像一具骷骨,枯骨上是传说中画皮鬼画上去的皮囊,苍白枯瘦,令人看起来毛骨悚然的,她就像一个被魔鬼化的恐怖人。
“还记得杨钰政”
仙姑听到杨钰政的名字,死鱼似的眼微微转动,艰难地开始了聚焦,她喉咙干哑地啊啊地喊了两声。
“那年的绑架案,是你一手策划的”
仙姑大脑生锈一样,支起因干瘦而显得很大的脑袋,一动不动,眼中的点点亮随时会熄灭掉,她似是陷入了沉思回忆,“是的。”她太久没说过话,声音嘶哑得像只老母鸭。
“宝祥也在你算计之内吗?!”顾章明显带上了怒气。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赵鹏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杀了我全家,我也想杀他了。”
“那我爹呢!我一家十口人呢?!”
“他们命不好,我也很难过。”仙姑道,阴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顾章狠狠地踹了一脚栅栏,铁制的栏杆上,承受不起他暴击,凹陷下去了。顾章不想再看她一眼,生怕多待一秒,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会拔枪毙了她,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牢狱,头顶上是澄亮的蓝天,天如此的好,风吹草低,但也驱散不了顾章心中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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