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临走之前,要我和他以后亲如兄弟。在这世上,我只有他一个弟弟,他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可以依靠,虽然看上去总是不需要麻烦别人自己也能活得很好的样子,其实很害怕一个人吧,没有亲人,所以不得不一个人,但是很害怕。他并不是江宿的儿子,难怪以前没听他说起过他娘的事情,我后悔起来,以前对他的恨意也变得毫无意义。他这副病怏怏随时会死的样子,是我害的。不过以后,我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他。我把他送回京城,让他在府里养病。一年半以后,我平乱回京,走进家门,看见他正要出来迎我。
“含章。”我看着他,称呼他的字。他的字还是我取的,可是他一点都不记得,是巧合?
“大哥。”他笑着答应。
只听他喊我一声,心立刻被填得满满的,就好像当年对小道童一样,莫名其妙地喜欢他。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远远避开,否则太奇怪了。我早该娶妻了,只是若娶了哪家小姐回来,言语索然无味,更是痛苦无趣。
这天正在画舫听仙儿唱曲儿,外面有人吵闹,我走出去,倚着门看有人借酒闹事。一旁的侍女看见我,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