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骤然升起一股火舌,那棵紫猴树在火焰里化作乌有,“我奉仙门的东西,绝不落入你帮魔物之手”,满头白发的奉仙门掌门,手拄拐杖,站在紫猴树前,癫狂大笑,
“找死!”,银环闪动,割去他的脑袋,火焰里冲出一只黑乌鸦,以惊雷之势朝银铱撞去。
一蓬黑雾骤然出现,困住黑鸦。
璇玑皓腕翻动,抓住降灵,哼道,“再吵就捏死你”,她转身面向池灵和卫无忧,眼波微动,顺手把降灵扔过去,轻声道,“走”。
池灵揽住卫无忧,转身掠行。
银铱要追,被璇玑挡在前面,他伸出舌头舔唇,抬手捋着银发说道,“圣女,这小子我看着有点眼熟,你说呢?”。
他微抬眼皮,似笑非笑,“中了我的冰冥掌,伤及心脉,必死无疑。至于那位姑娘,留给我玩玩,也不错”。
听得一声闷哼,风四娘脸色惨然,无力瘫倒在地,双眸盈泪,凄然望向远处,嘴唇无声开合。
“我说了,放她们走!”,璇玑语气微颤,提高声音,尽显威厉,
“若是我说不呢?”,银铱直直望着璇玑,不肯善罢甘休,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妩媚又冷傲,激起体内的征服欲。
南烛站在璇玑身侧,敛去脸上媚意,面沉如水,沉声道,“宗主有令,此行听从圣姑号令,任何人不得违背!”。
听到南烛搬出宗主的名头,元天师抱臂在胸,缓缓上前两步,说道,“左使何苦因一个小小的女修,跟圣女过不去”。
银铱冷笑,视线滑向璇玑的脸,扫过脖颈、耳朵,“我知你跟那小子有渊源,别忘了,你要嫁给蚩離魔君的”。
“原来你记得,那我要不要告诉魔君,当日你试图...”,璇玑话没说完,就见银铱神色微变,啐道,“你别信口开河,凭据呢?”。
璇玑看着池灵身影消逝,侧身闪开,脸色阴沉,暗道银铱这老东西,枉为元婴后期,好色又卑鄙。
她正思忖着,心中突然咯噔一下,险些稳不住身形,方才没有感应到卫无忧体内的蛊虫!
怎么,难道圣女真的跟正派的小子牵扯不清?
元天师目露疑惑,不过圣女的品性,他早有耳闻,也懒得管,还是看能否追上玄明要紧,想罢,元天师就踏上蛟蛇,疾驰而去。
“圣姑,救救无忧”,风四娘满面泪痕,跪在身前,
璇玑咬紧牙关,字字说道,“当日我身中银铱的冰冥掌,若不是他有意留手,只用了三成力,也险些丢了性命。他对无忧早有杀意,使了七成力的冰冥掌,正中心脉,纵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风四娘颓然倒地,暗自落泪,“有意思的人,就这么死了,可惜”,南烛扶起风四娘,脸色微凛。
璇玑低头,轻声说道,“这回,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她猛然咳嗽两声,喉咙微甜,竟吐出一口血,不由轻哂。
没想到,我对你竟用情如斯,可笑,可笑。
“回去复命,不许跟着我”,
璇玑黑袍罩身,骑着獬豸,从腰间取出一支竹笛,十指微动,悠悠笛声缓缓扬起,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思绪和牵念,不绝如缕。
谁家一声笛,吹梦落空山。红尘惹烦扰,愁绪剪不断。
云华派天一殿
纯阳道尊收回为玄明把脉的手,轻叹,“玄明师弟遇此大劫,侥幸活命已属难得,不知何人,竟能解蛇魇之毒”。
赤阳子将卫无忧以血喂玄明的事说来,恳切道,“掌门,无忧..”,纯阳道尊摆手,拂须道,“蛇毒虽解,但魇在心,玄明师弟恐受其扰,多生杂念,有损修为”。
知他不想提及卫无忧,赤阳子道,“师兄受伤,派中实力削弱,恐魔道更为张狂,不知天道盟是否出手援助?”。
纯阳道尊拂须,皱眉,“盟主有心无力,其他门派皆是坐山观势,借机打探我派实力”。
“魔道生性贪婪,相互斗争倒罢了,天道盟枉为名门正派,彼此猜忌、顾虑”,丹空真人愤然道。
“若真欺上云华,斗个鱼死网破又如何?!”,赤阳子火爆脾气,拂袖骂道,二人左右而顾,不见清胥仙子身影,遂问道,“掌门师兄,清胥师妹为何不在派中?”。
“清胥师妹算出五年内有一道情劫,渡劫后方能突破元婴初期的瓶颈,故下山历劫去了”。
“什么?”,赤阳子大惊,“那云华实力岂非更是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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