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迪坐到桌边,又忽然站起,转身去后面的酒柜里取出一支红酒,打开,给宋家源和自己都各斟一点。
他们不碰杯,只是需要酒精的抚慰。离开了厨房,离开了抽气扇单调的噪音,脑中就有无数的思绪灌进来。安迪待宋家源和自己都饮下半杯红酒,才举起刀叉,切盘里的食物,顺便讲一些旁的话题:“你是不是已经不会做中餐?”
“会一点,纽约租住的公寓里请了个阿姐,是华人,闲时教我蒸鱼、煲汤。”宋家源道。
左安迪就势继续这个话题:“煲汤?你有这个时间?不是读建筑,听说要画图纸,常常需要熬夜。”
宋家源也有问必答:“是,有时一面看火一面画。水烧干了也不自知,或是图画到一半猛然省起,跑去炉边再回来,已不记得画到哪里。”
“真想不到。我在这里都还不会这些。”左安迪微笑。
“人在他乡,自己不动手,就尝不到故乡滋味。”宋家源低头说道。
左安迪慢慢放下刀叉,此时此地,他们终于还是绕不过这样的话题。
有那么一刹那间,安迪想上前抱住他。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