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蹲下身,脸上刻薄的表情中带着张家人一贯的倨傲:“不圆房、不传嗣。你不是家主,他,也不算夫人。”张启山气得瞠目欲裂,却被脖颈上的银针定得动弹不得,直到中年人招来两个人将他架去偏屋。
正厅里白幡高悬,偏屋中却红烛喜字。
再想想少年见了面就要将他往床上扶……张启山一把攥住了日山的衣领,抬手就赏他重重两耳光。
“是不是你策划的,啊?!”
乾元的信香铺天盖地的席卷,少年被打得头晕,闷哼一声向后跌在了床上,他又怕又痛,却还是记挂着张启山,睁开眼刚想解释什么,却骤然被张启山骑在了身上。身上压制的男人带着狂怒的气息,双目猩红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他低下头瞅着他,再无经年相遇时的半分温柔、沉肃、体恤。
只有愤恨,刻骨的。
“张、日、山。”他一字一句。
“家父为了护我,倒在我身畔。”他满心全是父亲倒在他身侧身中数枪,却抖着手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快逃的情景。“至今停灵,未满七日,你便要我,同你圆房?”沙哑的声音顿挫的厉害,字字森寒似地府的招魂幡。铁臂掐住了日山的颈项,向内狠勒,近乎要将少年掐死在床上去给他父亲陪葬。
“少爷——呃咳……”日山求生的本能让他去掰张启山的铁掌,喉结滚动痛苦挣扎。而坤泽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自保的信香爆开在了空气中,配合着他刚才服下的cuī_qíng_yào,雨后青草的气息陡然浓烈。
被注入了强效春药的张启山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的胯下不受自己控制的硬热了起来,忍耐的青筋顺着脖颈节节暴突,猩红的双目看到少年瘫软在床慢慢缓气。
他没有从他身下逃走,他居然还躺在那里释放那该死的信息素。
日山的顺从与骨子里待他的纵容,被暴怒的张启山理解成了勾引,春药、暴怒与悲痛的混合驱使之下,丧失理智的男人突然出手拽开了少年的衣襟。
“吓——!”日山惊惧的睁开了双目。
“你不就是想让我肏你么?好啊!”
日山没想到他的第一次是这样的——穿着孝服被塞进简陋的、贴着喜字、点着红烛的偏屋;没有喜服,没有拜天地,没有花生红枣,更没有合卺酒。他就被粗暴的撕扯开了衣物,对方却连他的xiè_yī都懒得剥掉,只扒光了裤子,拉着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便扶住他的腰身一指头捅入他的身体。
而他的身体在cuī_qíng_yào的作用下,接受良好。他惊骇的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了床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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