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致毫巅、一笔传神?”
莫追觉莫名其妙,耿直道:“那你们应该拷问安啥玩意去,你们不正逮捕他吗,还没逮住呐?听说他杀人了?他肯定杀人了,那德行迟早要杀人。”
陈酉千言万语被堵塞在喉,更觉莫名其妙:“难道你不是?”
嗯?!
莫追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跟那个丁鹭一样误把他当成安逸了!“大人明鉴,我不是安逸!我脸上没有毒疮!”
陈酉一把捏住莫追的脸:“少跟我装,你脸上何曾有过疮。”
“没有?那也不是我呀。误会,都是误会!我这是眼疾,治好了就不红了,不是天生的,跟安逸不一样!”莫追手脚并用地解释。
许沿暂作旁观,坐回到位子上。孟鸢撇过头去,没脸看。只郁泱还能矜持的正襟危坐。
陈酉换两手捏住莫追的脸:“你还作?”
脸疼!
莫追很想咆哮,又不敢,婉约道:“大人大人,公堂上呢,人在看。”
陈酉:“你还知道人在看?赶紧招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莫追:“可我真的不是安逸。您们随便传个街坊来问,他们都能证明。”
案子涉及骆城双绝,又扯上了“国民闺宝”,还有一干fēng_liú倜傥的中央大臣压场,自然引得万人空巷。府衙外堵满吃瓜群众,水泄不通。幸好府堂和大门之间有道隔墙,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许沿:“传个人问问无妨,看他这些年都做些什么。”
差役到门外挑了几个认识莫追的人,带了进来。
莫追看到傅讥、师叔、三娘和老板娘来了,喜出望外,这下他可清白了。
傅讥上来先是瞪了莫追一眼,恼他终于闯祸了,而后才证明道:“他叫莫追,法号圆季,原在修云寺带发修行,是个和尚。”
陈酉一听眉毛夸张的扬起,如五雷轰顶,不自觉拔高了音调,近乎咆哮道:“什嘛!和尚?”
陈酉的反应令傅讥错愕,憨憨地点头确认:“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尚!哈哈哈,还圆寂!怎不叫涅槃呢!”陈酉忙不顾扶住一旁的差役,捧腹痛笑,快哭了。“亏你做得出!哈哈哈,不行了,我要歇歇。”
傅讥一伙人麻木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搓。
孟鸢紧紧抿住唇,克制着没有笑出声。许沿背过身去面壁,不知在干什么,全身微抖。
只有郁泱不苟言笑,俨乎其然的走到正案前敲响惊堂木:“肃静!”
陈酉一干人连忙收拾面容,变回一本正经,但从他们抽搐的脸部肌肉依旧能看出他们正在艰难地忍受着什么。
陈酉:“安逸呀安逸,我真是低估了你。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啊。”
莫追冤枉得快崩溃了:“可我不是安逸!”
傅讥忙为他辩护:“圆季他真的不是安逸,不但不是安逸还十分憎恨安逸。曾扬言说如果遇到安逸,非得把他暴打一顿。”
不行了,陈酉连忙掐住自己一块肉:“想不到你还有自虐倾向。”
丁鹭举手从堂外冲进来,扯开了莫追的上衣领,露出了红色的里衣。“我证明他不是,且不说他不认得我,安逸能穿这猴样?这审美,跟个花姑娘似的。”
莫追:……
郁泱:……
安逸穿衣一贯两种风格,要么素白要么素黑,何曾穿过这种里红外黄、外焦里嫩?
莫追人品虽然单纯,但绝不痴傻,连忙道:“花姑娘怎么了,我乐意这样穿,你管得着么。”
丁鹭故意“举报”道:“他还喜欢一个叫三娘的女人,听说是个厨子!你们觉得安逸会喜欢厨娘吗?”
莫追顿时炸毛了,一把扑过去捂住丁鹭的嘴。那天看他给自己送吃的份上才跟他说起这件初恋,这会儿怎拿出来说,到底是他的私事跟案子无关。最重要的是三娘还在一旁看着!
“厨娘!”陈酉一副会悟的模样,哪怕郁泱要贬他官职他也认了,总之今天控制不住。“快快传来,好让我瞅瞅!”
罗三娘尴尬地站了出来,莫追背过身去抱头蹲在了一旁。
“奴家叫三娘,在八仙楼当厨子,不知莫兄弟是不是指他人?”
三娘长得身宽体胖,声音也厚实,长相“憨态可掬”,面带油光,穿着朴素,身携柴米油盐之味。皮肤白皙细腻,想是常日在厨房里呆,蒸汽熏出好肤质来。当然,亮点是拥有一副大胸。
老板娘捂嘴笑了起来:“自然是指你了,还能有谁。剪烛呀,你有这份心早跟我说嘛,我也可帮你撮合撮合你说是不。”
“俾直,你可以哈!”陈酉并非笑三娘资质平平,而是笑安逸越来越接地气,曾经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浪劲儿彻底灰飞烟灭了。
陈酉使劲儿把莫追架起来,莫追却死死往地面钻,耳根都红透了,捂住脸的手怎么都拔不开。陈酉拿他没法,拍了他一巴掌:“怎变得扭扭捏捏了,喜欢人家就霸王硬上弓,躲什么躲。喏,骆城父母官在场,叫他给你做个主!”
一场人命案的审堂,画风彻彻底底歪了。
“肃静!”郁泱再次磕响惊堂木。
莫追一个起身将陈酉撞倒,脸色十分难堪,气得红彤彤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儿,推开差役冲了出府堂,跑回了监牢去,把自个锁在牢房里,钻进了蒿草堆。
差役跟着莫追,见莫追“乖觉”,跑回府堂禀报:“大人,莫追把自己锁在牢里了。”
噗!
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