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没觉得怎么样。
他只觉得前天见面,今天就处理好了房屋租赁手续并布置好了自己的工作室,相较过去老为跑网吧而推迟学习计划的错错,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接近十年时间,总算见到坏的习惯从小伙伴身上消失,许嘉年有点唏嘘,也有点感慨,心情总体还算轻松。
他朝盛薰书扫了一眼,夜晚月色淡淡,但他还是看见了对方耳后一道挺长的伤疤,那条伤疤像蜈蚣一样盘踞在盛薰书脖颈上,末梢一直探入衣领之中。
许嘉年想起盛薰书个人展中的几张战地照片。烽火轰炸之中,盛薰书总能拍出生命的灿烂、幸福、与坚韧,如此强烈的对比让人赞叹惊奇,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的照片开始被人群接纳流传。
他像是随口一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战地?”
提起战地,盛薰书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太久,就两年前。我大四时候去的,在战场上呆了两个月。”
那堪称盛薰书生命中极为难忘的一段时间。
他的运气不够好,刚到战地半个月,就有炮火袭击了他所在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