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女装的俊俏青年就这样一脚踩着比自己强壮数倍的粗莽大汉,嘴角漾开如同往日一般温柔羞涩的动人笑靥,轻声细语地道:“你说,哥哥对我好不好?”
“好,好!”疾狼痛哭流涕,“好的不得了!属下一定替少主好好报答狗蛋先生!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二狗这才笑吟吟地松开自己越来越往下踩踏的脚尖。
疾狼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自己的命根子,这才又重新立在原地不动了。
“还有,以后不要学我穿女装。”张二狗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疾狼的装扮,“若是被人看到了,不仅你会被认定是个变态,就连我都要被你牵连。”
“可是…可是…”疾狼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哆哆嗦嗦地从自己的手心把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手帕抽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教主吩咐过,为了让大家感同身受地体谅少主卧薪尝胆之苦楚,全教上下都要学习您的精神,一个月必须穿满二十日的女装…”
张二狗脸色瞬间差得就像发了霉的柿子,青黄黑三色不停变换,停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那,那他自己……”
疾狼叹了口气:“教主犹为关心少主,所以让十三位姨娘每人上交了一箱女装给他,一天至少要换三套衣服…还让众位姨娘穿上了男装……”
“砰——!”
用来吹火的木管最终不幸丧生在张二狗的脚下。
疾狼冷汗淋淋,只听到自家少主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声:“早晚我要替天行道,弄死这个作天作地的老东西!”
疾狼不敢说话,只能委委屈屈站在旁边,心里却在腹诽:少主您身为咱们魔教的接班人这么有正道气概真的好么……
只是还不等他想清楚自家少主到底有没有正道气概,却有一道清朗的嗓音在厨房外淡淡响起:“又把房子烧着了?怎的烧水烧这么久。”
张二狗迅速抬头看向疾狼的位置,疾狼已经消失在原地。
同一时刻,有些一双黑亮凤眸的俊朗青年正伸手掀开厨房的门帘,迈步走了进来。
“哥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张二狗心里莫名惴惴,面上却是不露分毫,连忙迎了上去。
陶白衍扫了一圈厨房,意料之中的满地狼藉,有些无奈地卷起袖子:“我要是再不过来,只怕我们饭馆的厨房又需要重新整修了。”
张二狗不动声色地挪开还踩在那吹火木管残骸上的脚底,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一把抱住陶白衍的胳膊,甚至还十分无耻地挂到了陶白衍的身上,一双长腿紧紧夹着他的身体,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哥哥果然还是心疼我的怎么可能舍得虐待我呢”
陶白衍无语地看着如同一只无尾熊一般攀附在自己手臂上的张二狗,十分艰难地提了提胳膊,果然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沉重的重量,他缓缓吐了口气,勉强开口:“你…放开……太重……”
“哥哥,哥哥…”张二狗却不愿放手,把头埋进陶白衍的颈窝,想起自己即将执行的计划,好看的黑眸之中已经满是阴郁,不由愈发用力地挤在陶白衍身上,似乎想要借助这样的亲昵,换取一丝的心安。
“你…我…”陶白衍白皙的脸色都泛起一丝红晕,终于坚持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带着张二狗“砰”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啊,哥哥……”
陶白衍艰难地撑起身子,尚还没有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张二狗绵绵软软略带羞涩的声音。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黑眸微垂,就看到躺在自己身下的张二狗。
“哥哥…”被他压在身下的二狗一脸春意盎然,贝齿轻咬唇瓣,“你压到人家小树枝了。”
小树枝?
陶白衍先是愣了一秒,随即便亲身体会到了身下这人小树枝的变化,连忙想要站起身。
却不想身下那人,竟是直接伸手在他的腰间一按,陶白衍便只觉一股麻氧之意自腰间传至全身,不由闷哼一声,再度栽倒在张二狗的身上。
“你干什么?”陶白衍不由皱起眉头。
“哥哥,哥哥…”身下之人却不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喊着他,湿热的气息喷吐在耳廓和颈侧,让他有些难为情。
“哥哥,我不想离开你…”张二狗抱住身上这个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青年,低低叹息着。
陶白衍眸中神色微变,心里大概算是有了一些底。
这狗比,是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虽然不知道张二狗这十年来不知为何竟能提前联系到魔教做他的助力,且竟然似乎对自己的身世颇为知晓,但既然他想要回去,那就是与自己的目的不谋而合。
他自然不会反对,甚至还会慷慨地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这十年来逍遥自在的日子,终究是要到头了。
陶白衍垂下眸,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缓缓伸出手,抚了抚张二狗的脑袋:“起来吧,我要沐浴。”
“哥哥…”身下的张二狗还是不肯放手,一脸生离死别要死要活的模样。
陶白衍抽了抽嘴角,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把这狗比从自己身下抽了出来“砰”地一声扔了出去:“这不还没有有走吗?给我出去打扫房间,中午开店接客!”
张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