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天阿土都累得要散架,从材料到刀工,从水料到火侯,每一步相当严谨细致出不得半点马虎。总是忙到三更半夜了,阿土才能收工回家。他是鲁家的特殊人物,自由进出不需要通报,谁也不会拦他的门。他有一间自己的小屋,都是他自己简单的生活用具。他如果要求,鲁小五一定会给他准备,但是阿土想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他想和鲁小五在一起,但是他们的生活差得太远,他给鲁小五自由,鲁小五也任由他自便。
洗了澡洗了头,揉揉酸痛的肩,阿土走向鲁小五的房间。烛灯已灭,桌上依旧堆著厚厚的帐本,掀开帘子,床的一半空著。不管是谁回来得晚,总会把半边床留著,等著另一个人的到来。阿土穿著xiè_yī躺上床,身後的人立刻把他抱了个满怀。
“什麽时候才能出师?”鲁小五睡意朦胧地问。
“还要三年。”阿土轻声回答。吵醒了鲁小五,他很歉疚。
“什麽时候放假?”鲁小五闷闷地问。
“放假?”阿土一头雾水,他这学员哪来的假期?就算是齐九不在,功课也多到堆成山。
“老爷我欲求不满。”鲁小五恨恨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