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一言不发,只是一味望着他,眼里起了薄薄的茫然意味,褪去了,又只剩下一层朦胧雾霭,被月光氲出浅淡的潮气。
赵遥径直握住他的手:“子越你的手那样凉,莫不是梅花妖变的吧?”又细细地打量一遍,笑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你定是花妖。哪有其他什么精怪生得如此好看?”
手掌被暖融融的气息围住,那是李溪从未感觉的温暖,即使是兄长的手,也从来是温柔却不曾有半点暖意的。
“我也情愿是花妖。”
李溪含糊自语,赵遥并未听到。
“子越你不知道吧,我从前生在一座老大的海岛上,到处都长着刺桐,花期一到,漫山遍野的红花,只可惜那花蕊半分甜味也没有,我偷了几次,别说是填饱肚子了,反倒是被扎了好几次,连爪子都烂了——谁想到第二天恰恰就遭遇了天劫,尾巴也烧得一片焦黑……”赵遥滔滔不绝地说着,脸上堆满了笑意。
怎么会不知道,那时候阿兄也曾经带着我上岸,脚趾走得生疼,还吵着阿兄抱。刺桐的花,的确红似火焰,艶若朝霞。
“还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