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一郎你怎么就想不开, 你现在年纪正好,到哪里找不到没结过婚的小姑娘?”
“就是说, 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女人呢?等你们两个再有了孩子,她的孩子说不定还要分走一部分家产!”
“何况这个都这么大了,开始记事了,肯定不能对你交心,孩子还得是亲生的,否则老了之后有你哭的!”
“我看这女人八成就是奔着纯一郎家底丰厚来的,否则找谁不好非要赖着我们纯一郎?”
听着客厅里爱人那些亲戚朋友们对自己无所顾忌的议论,竹本朝香站在楼上,握着楼梯扶手的手逐渐收紧。
孩子是累赘,她的母亲说的没错。
如果没有优吾,纯一郎是不是就会考虑和自己结婚了呢?他的家人是不是也不会对他们两个的婚事有所反对了呢?
那时候,竹本朝香第一次萌生了这种想法。
之后的日子里,天真可爱的儿子在她看来就变得越发的不顺眼起来,不小心碰倒了花瓶,吃饭的时候碗碟发出碰撞的声音,甚至被对方小心翼翼地叫一声‘妈妈’,都会让她感到不愉快。
如果优吾消失掉就好了。
小孩子对情绪的感应非常敏感,优吾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恶意,所以经常出门玩很久都不回家,回家后也会下意识地避开她,纯一郎因为优吾的改变找她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已经很久都没在家里与优吾碰面了。
看不到优吾真的感到非常轻松,她心里逐渐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感,最近纯一郎的亲戚朋友来时很少说起她的不好,纯一郎最近也对她越来越体贴了,果然这是因为优吾很少出现的缘故。
然而,光是躲避是没用的。
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们的婚事才会耽搁这么久,也许等到优吾真的不在的一天……
于是她在某一天的午后,趁着家里没有其他人,将优吾叫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在浴室里实施了一场谋杀。
“我是爱他的,”竹本朝香摸着从坑里翻出的一根骨头,“我在替他解脱。”
没错,优吾知道了她的用心一定会感激她的,优吾死了,不仅她和纯一郎可以顺利结婚,优吾也不用背上累赘的包袱活着,不用像她小的时候那样,每天过的小心翼翼……
“变态!”宫内小姐再也忍不住,红着眼流着泪怒斥着,“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可以随便决定优吾的生死?你太自私了,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明明、明明优吾君他那么爱你啊!”宫内满脸的泪水,神色还带着深深的自责,如果那一天她在家的话,说不定对方就没有机会对优吾动手,如果她能早一点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她也能在优吾死之前保护他……
“他会感谢我的。”竹本朝香没有理宫内对他的斥责,只是近乎病态地盯着安原说道,“然后会在天堂祝福我们,所以纯一郎——”
“我们明天就结婚吧!优吾他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不,”安原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个曾经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女人,此时的她看上去陌生又残忍,让他有些回想不起当初让他心动的样子,“不,朝香,不是这样的。”
“我是爱你的,我也是爱着优吾的。”安原苦笑了一声,眼角有些湿润,“是我不对,我没有给你们安全感,所以才让你觉得是因为优吾我才不和你结婚。”
“但你不应该这么做,优吾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应该早一点告诉朝香,不该弄什么惊喜,如果早点告诉她,对方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优吾也就不会死于对方之手。
毛利小五郎伸出手放在安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远处已经传来警笛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竹本小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在不停地说着‘结婚结婚’,神色癫狂还带着分期待。
直到离开,她都不知道再过几天,安原先生就会带着婚戒向她正式地求婚,而在对方筹备的婚礼上,优吾也被安排成了花童,将在婚礼现场在她长长的裙摆上撒上唯美的花瓣,然后带着祝福目送她走到安原先生的面前。
现场的两个女孩子哭得不能自己,柯南奋力安慰也没有取到什么效果,拿着手电随后赶来的华袅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走过去递给两个女孩子一人一块纸巾。
毛利小五郎和长工也拉着安原抽起了烟,男人的情绪到底内敛了些,即使这样再看到坑底优吾的尸骨后,安原和长工还是忍不住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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