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雉,你帮我和李白说一声好不好?韩信那死小子天天找我喝酒诉苦,每天可怜巴巴说李白好久没找过他,又感叹一番工作好累,他次次来都卡着我下班的点,要么就是直接敲我家门,还自带高档酒水,我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最近我天天顶着黑眼圈上班,他倒是精神好,再这样下去我要受不了了,真的,你帮我劝劝李白,劝他和韩信多说几句话吧。”
钢琴曲和啰嗦的唠叨声在耳边盘旋,说不清是哪种更惹人注意。偌大的咖啡厅在晚间的黄金时段竟然只有吕雉和刘邦两个客人,不必想也知道是做出的好事。
高档咖啡厅里挂着价格不菲的名家之作,吕雉虽说看不懂墙上挂着的几幅抽象派画作,却也看得出它们大约出自谁手中。温暖色系的灯光,反射着醉人的光斑,直到全场唯三之一的钢琴师灵巧指尖下高雅曲目渐入高潮,刘邦才安静了下来。
刘邦:“你有听我说话吗?”
吕雉:“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总裁居然这么能说。”总裁这类人不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邪魅霸道冷酷无情的吗,至少也不该是个话痨。面前这位未免也太过接地气。
“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太想知道。”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乐曲渐入佳境,温和曲调却变得狂暴而急促,如同突如其来的骤雨一般激烈。
吕雉能看到刘邦眼底的质询,她知道对方接下来会问些什么。但是她不挑明,只是等待着琴曲的结束,注视着琴师的离场,然后对他们友人间的纠纠缠缠一锤定音:
“别太担心他们了。这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就算韩信心里没个数,李白也是懂分寸的。
然而在此时此刻,对于二人而言更重要的是——
——“有兴趣晚上看场电影吗?”
刘邦向她伸出手,刻意做出的优雅礼仪却更像是用于活跃气氛。他那双深邃眼眸里倒映着吕雉的身影,吕雉也能清晰的看见自己弯起的唇角,然后是矜持的点头以作回应。
“我想,是有的。”
☆、2.8
2.8
“好久不见啊!”
韩信笑嘻嘻地拥住了不紧不慢拖着行李箱出机场的银发男人。
对方冷淡地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浅蓝眼眸摆明了对回抱韩信的敬谢不敏,他持着一本厚重的书籍作势要往韩信身上拍,被后者灵敏地躲开。
韩信和他好一通单方面的嬉笑后,他才有些矜傲地回应道:“好久不见,韩信。”
“这次我们良大才子要待多久?”
韩信帮他把旅行箱丢进后备箱,同他一起坐进车里,车钥匙一捅,一边等着汽车慢慢预热一边打听着这位名字写作学霸读作张良的高中好友。
张良:“也就一两个月左右。主要是回国出趟差,再和刘邦商讨一下转移公司主要市场的问题。”
“挺好啊,看到不用多久你就能常驻国内了。”
“只是有个苗头而已。”
韩信可不管那么多,他只当张良得常驻在这儿,即使这个常驻只有几个月。他最近这些日子纷杂的心绪倒是因为旧友的归来轻松不少,人也恢复了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
却不想在开车途中冷不丁被张良揭了疤。
张良:“听说你和李白正在冷战。”
张良正襟危坐,冷淡的神情摆得十足唬人,就好像他说出的话不是在询问什么韩信的最新八卦,而是在与韩信正儿八经讨论商业条款似的。
韩信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却没法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略过这个话题,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坦白张良也迟早得把他这些事儿听个一干二净,张口就答道:“是,最近和他有些理念不合。”
听了韩信的回答,张良淡淡应了一声,权当回应,接着一言不发。
不合常理出牌的行为倒是让韩信有些憋闷不住。按他之前被问来问去的经验,张良现在应该要继续询问他为什么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而不是冷冷淡淡一声嗯就当作无事发生过,不上不下地吊着自己难过。
韩信也不是憋得住话的人——至少在朋友面前他做不到——于是他主动出击,说:“你没其他事情要问我?”
张良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还能有什么事情?”
韩信一开始张口问还有些尴尬,第二句话再说出去就自然不少,“当然是我和李白的事情了。你听说我们冷战之后就只有一声哦?”
张良反问道:“不然呢?”
……是哦,不然呢。张良又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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