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阿团沉默不语,想起昨夜在极疼时这小公子扛不住低断续的字音,问道,“余卓……是谁?”
阿团垂下眸,身子僵硬,幽黑的眸子泛着湿润,项薛棱心知自己好像发觉了什么,又好像没发觉什么,自己从心底否决自己,说服着他不肯承认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唤作的名字。
他倾身凑了过去,将颤抖的阿团抱进怀里,轻抚他僵硬的后脊,不管那人是谁,能让这小孩独自在待在着深山林子中,还让他遇见了两次,便是冥冥天意,让他与这人有缘。
而既然他与这小公子有缘,项薛棱微眯起眼睛,那他便会用尽全力断了小孩和那余卓的缘。
羽林军队在明月峰下等候已久,皇帝望着静静仰头注视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发呆的云隙。
晨上天刚明,云隙便急匆匆从小壳中爬了出来,皇帝躺了会儿便去上朝了,刚回来,就看见云隙衣衫不整拥着被子坐在龙床上,床底下跪了一溜婢女和奴才。
于述跟着皇帝进来之后打眼一看,惊了惊,连忙跪了下来,直呼三声认错了认错了。
这位可不是娘娘。
皇帝本身见云隙趴在小壳中睡,上朝时少了嘱托这么一句,哪曾想,紫御宫中的长使婢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