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被贾政气得肝疼,说道。
贾政见贾代善问的是这个,顿时就来了底气了,只道:“儿子成亲已有三载,膝下却无一儿,儿子心中如何不急,大哥才成婚半年,大嫂就坏上了,儿子如何不羡慕,儿子媳妇不能怀,现好不容易有人怀上了,难道这不是令人高兴的事,孩儿不懂,为什么父亲母亲生这么大的气,孩儿着实有些不服”。
“不服,那我就让你服气,首先,你和这个女子是怎样认识的,在那里认识的?是怎样认识的”贾代善问道。
“是在酒楼,当时儿子和甄二爷在酒楼吃饭,那姑娘在酒楼卖唱,正巧有客人调戏于他,儿子便救了她”贾政回答,继续道:“儿子救了她之后,她为报恩,就跟着儿子,后来因为一次巧合,儿子才知道她的为人,原来她父亲身染重病,而家里又家徒四壁,她又个性高洁,怎肯流落青楼那样的污糟地,只能去酒楼卖唱补贴家用”。
“既然性格高洁,为什么会爬上你的床,还怀上你的孩子?”贾代善问。
“那是因为儿子醉酒,才会发生意外,与她无关”贾政辩驳。
贾代善简直要被贾政气哭了,道:“你为什么会醉酒,既然她品行高洁,她完全可以躲过去,为什么她非要上前,还有,当时在那里的不仅仅是你,还有甄家的人,你在金陵的名声哪有甄家的大,为什么她要对你报恩,而不是甄家的那个二爷”。
“那是因为她仰慕儿子,才会以身相许,而正因为儿子的默默无闻,那个姑娘还肯报恩儿子,正是因为她的高洁才会如此”贾政道。
贾代善简直要被贾政气死了,怒吼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甄家的人给你下的套,有一个女人在你的后宅时时给你吹枕头风不是更好,什么品行高洁,一个能做出在酒楼卖唱这种事的女人,品行能怎么高洁,还有,你确定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你的”。
贾政被贾代善的话吓到了,他忽然觉得贾代善的话很有道理,他从来都没想过,如果是那个女子和甄家人一起骗他的可能。
“政儿,你可知道,这次你大哥考中的举人,我已经和你东府的大伯商量好了,只要府里的第三代再出一个,就给你大哥请封世子”贾代善道。
“怎么会”贾政听了贾代善的话,顿时就愣住了。
“这事儿本在瑚哥儿出生后就做,为父考虑到你,所以以第三代人太少,而你还没有儿子的理由给拒绝了,这一次你大哥考上举人,而且瑚哥儿也三岁了,虚岁四岁,而且他的身体很健康,怎么说也能长大成人,为父实在没有理由拖下去了,为父这些年来都偏袒你,你大哥想必心里意见已经很多了,为父也不应该拖下去了”贾代善面无表情的说道。
“父亲”贾政在关于自己利益的时候并不糊涂,就比如第一世的时候,他明明熟读圣贤书,但是还是心安理得的住在继承人所住的荣禧堂里。
“好了,你下去吧,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你母亲会给你处理,你自己不要露馅才是”贾代善恨铁不成钢道。
贾政看了看贾代善,又看了看贾母,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个女子以及孩子他是一样保不住,他心里也挺恨的,却不知道恨谁,恨贾代善和贾母,这些年,确实偏袒他,恨那个女子,可是她出了怀孕也没有做错什么,恨贾赦,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比自己先出生,而且生了个儿子,贾政忽然有些茫然。
见贾政这个模样,贾代善心里也不好过,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后道:“你安心吧,你的后路我会给你安排好,你自己也努力,不要再犯这种错误,还有,对你媳妇好点吧,恐怕这几年,你还未进入朝堂的之前,你媳妇还不能怀孕”,贾代善叮嘱。
“儿子知道了”贾政恹恹的。
“二弟回来了?”贾赦和张氏,昨天就被贾母打发去寺庙,替她还愿去了,一回来就听下人说贾政回来了,而且现在正准备家宴呢。
“回大爷的话,二爷确实回来了,还是赖管家亲自去接的,回来的时候带了好多东西,还有给太太老爷的礼物呢”白术道。
“哟,二弟这下可长进了”贾赦想起贾政从金陵守孝回京城时,可是什么东西都没带,但是这一次却带了礼物,想必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张氏用帕子捂着嘴偷笑,大爷这是打趣呢,不过这两兄弟也奇怪,关系一点都不好,公公婆婆也知道这件事,却没想过要调节,反而由他们兄弟二人相争,他们大爷好歹也是嫡长子,正经的袭爵之人,二弟再怎么争,这个爵位也是争不走的,也不知道二弟心中想了些什么,真惹怒了相公,以后朝堂相见,相公给他下绊子可怎么是好。
“二弟回来了,二弟妹也不用再独守空闺了,想必她心里定是欢喜的”张氏想到王氏那别扭的话语,顿时舒了口气,她再也不想听那些酸话。
贾政回来后,荣国府也办了一场晚宴,不过这一次没请东府的人,也是,贾政既不是考中了,也不是府中袭爵之人,他回来,荣国府一家乐呵一下也就算了。
“夫君可算是回来了,再晚怕是更冷了,到时候湖面结冰行船,那可是一万个不安全”贾政回来的第一晚,当然是去王氏房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王氏本就生得艳丽,再加上此时刻意小意奉承,贾政之前被贾代善训斥的不爽倒也慢慢消失了。“哪有你说的那样危险,不过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