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过了几日,赵寂与太后叙话时,提起先前她和卫初宴成亲时,太后嘱咐她要记得吃药的事情,显得有话要说。
万太后看出女儿的心事,遂问她:“难不成,你不想要再喝药了吗?”
赵寂抱着她的胳膊,很是亲昵:“药还是要喝的,我不能这么早便怀孕了,可是,母后,我想要被卫初宴标记。”
太后十分意外:“你该知道,标记之后,你便不会有信息素泄露了。那样的话,你要怎样伪装成乾阳君呢?”
赵寂从一开始伪装成乾阳君,便是太后的授意。为了让女儿伪装的天衣无缝,太后在此间花费了无数心血,其中有一项,便是那能将坤阴君信息素伪装成乾阳君信息素的药,这药赵寂是一直要喝着的。
甚至有时候,卫初宴和赵寂在一起时,也会短暂地被骗过去,因为觉得那是乾阳君的信息素而显得极具攻击性。
但是大多数时候,卫初宴还是分的清的。因她是个独一无二的绝品乾阳君,感官皆很敏锐,赵寂能骗得过别人,却难以骗过她,况且她太熟悉赵寂的味道了,简直是像刻在了骨血里,又加上赵寂动情时的味道是无法伪装的,她一般是不会闻错的。
但是除了卫初宴之外,其他人都被骗过了。所以此时,万太后听到女儿有这般荒唐的想法,不由严厉地出言制止。
这不是咬一口的事情,这关系到赵寂的帝位,关系到她们的生死,也关系到齐国是否会动荡。
这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咬一口的事情。
听到母后的呵斥,赵寂忧愁更甚,她问母后:“母后,你这些年在南疆,可有听说过有能让被标记的坤阴君伪装成乾阳君的药?”
万太后听出赵寂的希冀,却也只能摇头:“虽然南疆那边将我治好了,但是你也不要将其看做是无所不能的。你可知道,我先前是中了毒,而南疆人尤擅蛊术,也会解毒,算是术业有专攻,这才将我治好来的。至于其他方面,苗医却不见得要比咱们倾一国之力所寻到的那些医中圣手好。”
赵寂十分沮丧:“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既然有能将坤阴君伪装成坤阴君的方法,那么,也许也真的有能让我被卫初宴标记的方法呢。”
万太后身为坤阴君,自然知道根植于她们血脉之中的渴望。她并未想太多,只当是寂儿年纪到了,故而愈发难以抵挡那种渴望了,却不知道赵寂真正想要被标记的原因。
赵寂也是个坚毅的人。也许她这一世算不得如何坚强,然而寻回了上一世的记忆后,那个能自己从榆林走到长安的小孩子,难道不是这天底下最为坚毅的一类人吗?因此,那种对于被标记的渴望,她虽然的确是有,但是,正如卫初宴能够抵挡住标记她的yù_wàng,她也能够忍住这种渴望——如果这真的只是单纯的渴望的话。
可是这不是啊。
这是她的惶恐,是她不能抹去的阴影,是她二十年的后悔,是她深埋在心中的执念。
她多么希望被卫初宴标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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