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连海候在大殿中央,一看外甥脸色苍白地被人扶出来,还当他真是病了。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北蜀楼氏恭请圣安!”
“国舅不必多礼。”梁焓寒暄了几句,扶腰落座,“此番多亏了舅舅的援军,否则朕难逃此劫。你们一路辛苦,朕本想让舅舅休息一夜,明日再在宫中设宴为诸将士接风洗尘。”
“陛下客气了。”楼连海端详着他脸上的伤,自责道,“贼寇作乱,皇上受惊,都是臣等的过错,是臣救驾来迟。”
梁焓笑着摆手:“不迟,刚刚好。朕不过受了点小伤,不妨事。”
楼连海知道他被宁莫远困在宫里一整日,经历过什么,大抵也猜得出来,叹息道:“陛下这般年轻,倒比我想象得坚强。”
梁焓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可他又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其实是燕重锦干了自己吧?只好一边听长辈安慰,一边用手提了提衣领,遮掩住颈间的痕迹。
楼连海看他龙体欠安,也未敢久扰,聊了几句便告退了。临走时却又抛出一枚炸弹,将梁焓炸得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