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完,没什么事儿,不用紧张。”说罢看我脸色,我说你赶紧的吧瑄哥。“今天男生女生来了三十几个人,之前大家在这儿聚过一次觉得不错,问了k的意见她没反对,就还选的这地方。来了之后基本就是一半人跳舞,一半人轮番敬酒——这些鸟人你也知道,彼此不服气,看见别人多敬一杯自己坚决要找齐。我挨个去拦,可一个个喝高了使蛮力,我根本拦不住…k自己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喝完红酒又混了白兰地,我一看这就坏了,肯定得醉。在她醉倒之前就给你去了电话,可你怎么才来?”
我们一边往场子里赶,龙瑄一边絮絮叨叨给我解释。说得挺清楚,我听了个大概明白,暗暗松了口气。“我给我妈送机了,你打电话我还在回来的路上。晚上开车怕不安全,我换打车来的。”“得,一休你考虑周全。你放心哈,我可没火上浇油,一杯都没灌她。”“算你懂事儿。”
第25章
这个酒吧里人不多,还算安静,但是到了地方我惊那儿了,这群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生,酒量差到死,怎么喝起来都不要命了?目力所及,侍应生一副见惯了的表情站在一旁,东倒西歪的一地全是瓶子,红的白的更多的是啤的,估计有上百个;然后就是卡座里东倒西歪的十几个人,女生可能全走了,龙瑄很无奈,说之前又叫了一批人来,把这些人架回去,还在路上。
我没空理这些烂醉的人,径直走向我的k。
她靠在里侧的沙发上,微侧着身子倚着一边墙壁。额头抵住冰冷的墙,双腿并着斜靠在一起。看样子醉得不轻,已经睡着了,双目紧闭,眼帘微微颤动,看得出很难受的样子。这很正常,喝得太多了……即使在这里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出她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而泛着红,唇色却有点发白。灰色的晚礼裙还算端正地穿在身上,只是有点褶皱;龙瑄细心地给她披上了外套。
我的心绞得能挤出水,凝望着她醉酒却不失妩媚的容颜,有万般滋味难言。她是借酒浇愁么?可是何愁之有?拒绝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求婚,这也算愁么?或者,我对她示好,是她如此大的困扰么?还是,她今晚喝成这样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我不知道……
咬着嘴唇走过去,抬脚把似有似无地靠着她的一个据说是龙瑄他们系草的一个男生照着大腿踹到一边,丫喝大了,早就迷糊得眼都睁不开,意识都不清醒,却还想凭着原始的趋色本能往回靠,我又补了一脚。两下都留了大半力道,踹得不重,不然我练过六七年跆拳道,两脚下去他直接废了。这下踹得比较彻底,系草同学歪在另一边沙发上一动不动继续醉。从头到尾都睁不开眼看看踹的他是谁,这样儿的不教训留着干什么?k喝醉了你他妈来揩油是吧?趁机占便宜是吧?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她的主意?赏你两脚是少的!等醒了让龙瑄告诉你今儿踹你的是我谢沂修!你可千万别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这小子做沙袋,心里没来由的火气驱散得差不多了。甩了甩头狠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走,对她的疼惜瞬间占据了整个胸腔,快要炸裂开来。
我在她身边坐下,拿走了她单薄的外套,把我的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距离她如此之近。我失神盯着她栗色的盘起的长发,小巧的挺直的鼻梁,轻嗅她的体香。虽然有酒气掩盖,却仍能觅得其踪,浅浅的香,似含苞的茉莉,真真能钻进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我好像也醉了。想伸手把她转个方向,转到我怀里,却有点怯阵,毕竟……唉。伸在半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时,龙瑄叫的人来了。根本不用安排,手脚麻利地一人或者两人架一个,剩下几个负责拿包和衣服,一共不到五分钟,来了又消失了。我赞叹这些伙计的训练有素,龙瑄苦笑:“这些哥们儿成天做这买卖。”
偌大的卡座只剩下我和龙瑄,还有k。刚刚的一阵喧闹,却聚起了我失散的勇气,我回过身,轻声叫她的名字:“k?”
有一点反应。她不安地转了一下头,喉间发出“唔”的声音,却无法睁开眼睛。我又靠近了她一些,“k,我是谢沂修。你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