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故,我就感到很安心。
我心想,怪不得那天只看到麻宫一个人。
直谷偏偏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和花山鸟都不在,这下就剩你和麻宫能了。”
我很火,“那又怎样?”
直谷淡笑着说,“我忘记了派人‘保护’你,全凭你自觉吧。”
“哼。”我转脸望向窗外,一路上再没说话。
直谷这种神经质的做法一定是受花山会长的真传。然而,我确实不怎么理直气壮,只能生闷气来掩盖。
到了机场,一下车,直谷就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身边围满了人。地面被雪覆盖,不远处停着一架中型客机。
这里风很大,气温低,人又多,说话不方便。在飞机下面,直谷和我面对面站着,两个眼珠足足盯了我一分钟。忽然他伸过一只手来搂我的脖子,我心里紧张,因为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他没吻我,而是贴着我冰凉的耳朵热乎乎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我很意外,但很高兴。
然后他决定登机,在关舱前微笑着朝我摇了摇手。
等一等,这种天气起飞不是很容易发生空难吗?霎那间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刚要张嘴说话,他就转身进去了。我有种想要拦住他的冲动。可是身边人的表情都是稀松平常。直谷到了机舱内还透过小窗向下望了望,发现下面很黑,根本没可能看清人脸,干脆放弃了。
我们看着飞机平稳起飞,最后消失在夜空。
石川走过来,对我说,“池田先生,理事长之前吩咐我把您送回家。很晚了,请跟我上车吧。”
“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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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
坐在直谷的车里,我有点感动,为了和我在床上多缠绵一会儿,他改变了整个行程计划,晚饭只能到飞机上吃,明天下飞机那边又是黑天,无形中增加了许多不便。我坚持要来送他,他其实很高兴,因为天冷路又远不想我来回折腾所以故意说不要送。只是最后他不该说那句话,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石川默默地开着车,气氛很尴尬,但我找不到什么话题,我也只能是感叹一下石川的车技很高超,在我看来,说那种废话还不如不说,所以宁可任凭尴尬的气氛蔓延。
没想到的是,石川竟先对我开了口。
“池田先生……”
我稍有些惊讶,“啊……是,请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您爱理事长吗?”
我被他问得措手不及。
一路上车开得非常平稳,经过许多隧道和高架桥,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后缓缓停在我家门口。
我解开安全带,正要打开车门。
石川的声音又一次从前面传过来,“池田先生,……请您爱他吧,请连我的这一份也带上吧。”
我无言以对,临走前只对他说了声,“谢谢。”
几天以后,一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对方称有非常重要的事跟我谈。我们互不相识,以三色条纹领带为标志在咖啡馆见面。
半杯咖啡的工夫,一个目光如炬的家伙朝我走过来,他一开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你就是池田薰?”
我努力回忆着,不曾记得见过他,“你是……”
他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井上春臣’、‘职业律师’。
我讶异,“莫非你是……一真的学长?”
“聪明。”他不客气地坐在我对面,“叫得真亲切,‘一真’,我都没那么叫过他。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不屑地说,“一真没告诉你的事,我更没义务回答你。”
他假惺惺地拍拍掌,“东条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装满了你的名字,我一直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开眼界。”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一真不会做这种无聊事。那你现在看到我了,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等一等,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若明若暗,“你知道吗,事实上,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就发生关系了,后来是因为我要考大学,学习紧张才不得不断了。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缺失,直到和他再次相遇,我向他求爱他并没拒绝,但是他只给了我躯壳,我是空欢喜一场。我想,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可能已经被另一个人拿走了,那个人就是你吧?”
我说,“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吧。”
我并不相信他,东条从没对我说过那种事。另外,他把男人带回东条家过夜,害得东条大半夜哭着来找我,这种行径在我看来砍一千刀也是他。
“你被他赶出来了?”我想幸灾乐祸地确认一下。
他失落地点点头,“但是,我知道东条想知道什么,也许那才是他答应和我交往的目的,不对吗?其实,你在背后控制着他。”
我的神经有点过敏,看来这家伙的头脑并不那么简单。
他说,“如果你肯退出,我就把那件不可告人的事对你和盘托出。”
我在想,果然是桩交易。
他说,“而且,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自己所言属实。”
我问,“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一真吗?那你为什么在他家里和别人……”
他说,“那只是表演,因为我讨厌他带着一身香水味对我扯谎!”
我庆幸他没按照香味找到花山鸟。我意识到,我对东条的利用终于可以结束了,但一点都没有预期的那么高兴。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原本一心想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