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来赴约,是要强迫自己忘掉那个人。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都要尽快把身体交给另一个人。因为我没理由为他守身如玉。
“你可以暗示他一下,让他知道你有多在意。”我说。
“可是……我很累,已经不想再拼命拉着他的手了。”
“那……”我看见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这使我想起了麻宫的无名指,“那……”我为什么要把那些俗里俗气的金属视为眼中钉?
“你想说什么?”她问。
或许她以为我想说‘那让我来安慰你好了’吧。
“那我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我是没结过婚的人,对你们的婚姻没有发言权。”我说。
她很恼火,“池田薰!记得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你说过‘喜欢我’的对吧?时隔多年,我没有删除你的号码,就是因为你对我说过那句话。所以,我要你今晚陪我!你不会拒绝吧?”
我一点都不意外。
“好吧。那就随便找家宾馆好了。”我说。
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种触感虽然很好,但,身体似乎缺乏热情。
“小织,能帮我预热一下吗?”
我想,如果说些对她痴情不改的话语,她应该会很合作的吧。结果她还真是卖命。我的身体迅速膨胀,闭上眼睛,头脑中出现了那些画面。麻宫被我束住双手趴在床上哀求的时候,我竟然光是听着他的呻吟就到了。虽然被我强迫着,他却比平时更滑。他把床单淋湿。我爱着他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救药。
“小织,谢谢你,我要来了。”我说。
“池田,如果我当时追求你的话,我们最后会不会结婚呢?可惜那时的我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我只会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你,连跟你说句话都会脸红。”
我从容不迫,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啊……池田,原来你这么厉害。”她说。
我心想,那当然了,男人那里比女人难办得多呢。
“小织,你也不错。”我说。
第二天早晨公司开会。三上主持会议。
“池田,你迟到了十分钟。”他看了看手表,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冷目相对。
“按照规定在我的薪水里扣掉好了。”我没好气地说。
三上攥紧拳头,“开会你怎么不扎领带?”
早晨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因为太匆忙,就把领带掖进裤兜了。我掏了出来,很皱巴。
“扎上!”三上说,“现在!”
“啊?”
会议厅变得很嘈杂。他这是故意整我。
我愠怒着在胸前系了个蝴蝶结,扯了扯嘴角,“你满意了吧,社长?”
我们之间的目光冷得可以杀人。反正我现在的职位都是三上一手策划的,并不全是我的智慧和汗水所换来的,就算把我炒了也好,我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会议终于结束了。三上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嘿,池田!”一只手在我肩膀上轻拍一下。
我转过脸,“东条?”
东条曾是三上的秘书,现在是外务课的。我们平常很少接触。
“已经散会了。你的眼眶发青,要不要去下面喝点咖啡?”他说。
“好啊。”我收拾起公文夹,跟他走出会议室。
“等等,”他拽住我,“你的蝴蝶结。”他帮我解下来。
“谢谢。”我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其实很性感。”
我坐在公司的咖啡厅里。
东条端过来两杯热饮,“给你咖啡,我喝柚子茶就好。”
他替我把糖袋撕开。
我说:“我自己来好了。”
我观察着他的手指,没有戒指。
他说,“你顶撞三上社长是很愚蠢的举动,依他的性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应该趁早想好退身路,要么就主动去跟他和解。我觉得三上社长一直很器重你,偶尔对你严苛一点也无可厚非。你还是去找他沟通一下吧,毕竟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容易。”
“谢谢你给我的建议。”我说。
“不要这么客气啦,我这个是职业病,以前在他身边当秘书,经常给人家提建议,可是自己却忘了留退路,被他抛弃之后就什么都不会干了。呵呵。”他苦笑。
“抛弃?”我问。
他说:“是啊,当我失去了秘书的工作之后,感觉就像被恋人抛弃了一样,大梦方醒什么都晚了似的。”
“不会呀。你在外务课不是干得很出色吗?三上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我说。
“真的吗?”他似乎很高兴。
“嗯。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被他调职了?”我问。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嘛,其实并不是工作失利的缘故。三上是公私分明的人,如果下属在工作中掺杂了私情,他就受不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越了界限。”
我错愕,还真被我猜中了。
东条有点扭捏地说,“我们曾交往过一段时间。”
我现在看人的眼光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在他给我解领带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
东条说:“确切地说,只是床伴的关系。”
我在想,三上真是个害人精。
东条说:“听这些是不是感到恶心?”
“不会。”我镇静地说,“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池田,你真温柔。”
我理解他。爱上一个人却被他关在心门之外。
他说:“这是我的电话和住址,如果你想进一步‘倾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