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撩了一下她的头发，抬起头歉意地说：“没事，我想去······啊！”

她看见白慕的一瞬间，尖叫了一声，屁股跌坐在地，见鬼似的往后爬了几步。白慕还没说话，就看见“少女”的脸像面具一样碎裂开来，少女瞬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老人家的额头还是有着那个红色的符号，只不过那个符号现在正闪着红光。

白慕茫然地看着那个老人家在尖叫：“怪物！怪物来了！”

白慕：怪物在那里？我吗？“我是怪物？”我明明是恶魔？

“你这个怪物！怪物！为杀戮而生的怪物！”

老人家还在尖叫，声音逐渐尖锐，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白慕有些痛苦地捂住了头，被这个尖叫声逼出了一股杀意，准备挥出锋利的利剑······

突然，他被人一把抱起，跃到了一棵树上。

白慕抬头，看见了一个青蓝色长发的少女恶魔，少女穿着红色的巫女服装，碧色的眸子中有一双转动的花朵。“不要失控，这个是一种妖物，尖叫会让人失了心智，产生杀意，杀的对象不同，也有可能是自己。下次记得看陌生人的额头有没有那种印记。”

“你是之前的那个！”白慕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什么‘那个’？我叫古舞花。”古舞花不爽地说，“要不是王的命令，我才不会来救你。”

“你是巫龙族的······古舞花？”白慕想了一下，兴奋地说，“啊，我知道你！你是恶魔的巫女！”

古舞花目光复杂：“你什么时候去的栖息地？”

白述：“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两次。是父亲带我去的。你们所有恶魔的能力，我都知道。”

古舞花：“两次你就把所有的恶魔记下来了？”

白慕纠结地说：“确实，不过你们的能力形形色色，我还是有点记不清······可能还要去一次才行。”

古舞花掩下心中的惊讶。这果然是个小怪物，这么强大的记忆力，怪不得王会选择他。

那只妖物还在尖叫，古舞花听得不耐烦，手中浮现几瓣花瓣，甩向妖物。那几瓣花瓣变得锋利，直接穿过了妖物的身体，结束了妖物的生命。

妖物挣扎了几下，就消失了。

白慕呆呆地看着妖物消失：“它说······我是怪物。”

古：“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这种名为妖真的妖物，从来只会说真话，所以他们的尖叫会引起杀意。尽管他们很讨厌，但是也会有人为了查探对手的底细去找这种妖物帮忙。”

古舞花消失前道：“我就在暗处，你就放心地到处乱走吧。”

白慕呆呆地站在原地。

妖物的尖叫仿佛还在耳边。怪物。这是对他的称呼。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瞳回来的时候，溪边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鱼竿。白慕不知所踪。

他怎么又不见了！瞳焦急地到处乱找，也没有寻到什么踪迹。“白慕！”他一边跑一边喊道，“你在哪里！白慕！”

后来，他在一棵树下看见了白慕。白慕坐在那里，双手抱膝，眼神空洞。他把白慕带了回去，可是第二天，白慕似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忆封印，这是恶魔的能力。

白述看见过一个恶魔对自己使用这个能力，于是他便试着让自己忘记了这段不怎么开心的事情。但是，现在想想，他也确实是个怪物。

在人类，恶魔，神灵之间苦苦挣扎。

白述躺在曾经的房间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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