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我们直接回去,明天再来取车。”他话音刚落,摩托车就停住了,季冕把他拉进一条暗巷,摘掉他的头盔,又从他背后抽出一块铁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诘问,“你刚才在干什么?以为我被人威胁了,所以来救我?告诉你,这样薄的铁皮根本挡不了子弹,你会被射成筛子你知道吗?”
“可是他们没开枪啊!”肖嘉树惶恐不安地抬起头,却无法看清季哥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借着一点微光,他只能看见他的眸子在燃烧,狂暴的怒火似乎快要从他的眼眶里喷出来,而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力道极大,勒得他生疼。
“你能保证他们不开枪吗?你只能靠运气,而运气往往是最靠不住的。小树,你给我听好了,我不需要你来救,以后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你给我有多远跑多远,你听见了吗?”季冕不停喘着粗气,他的心脏快被恐惧感撑爆了。与其说他在生气,不如说他在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肖嘉树迟疑不定,久久未答。
季冕逼近他,用最严厉的语气说道,“你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分手。”遇见危险,小树必须离开,必须待在安全的地方,哪怕他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他想保护他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肖嘉树一听见“分手”两个字,眼眶便湿了,连忙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季哥你别和我分手。”然而他绝不会让季哥知道,如果再遇见类似的情况,他还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他。他明白季哥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但同样的,他想保护季哥的心丝毫不比他少。
他们是伴侣,所谓“伴侣”是两人各为一半,唇齿相依,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季哥,唯独这一点不行,他想与季哥分享成功和喜悦,也想与他共历危险和苦难,这才是婚姻的真谛。虽然他们并未缔结盟约,也没有通报亲友举行仪式,但在他心里,季哥早已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家人。
他极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谎言显得更真实一点。
季冕粗重的喘息不知何时已恢复平静,他凝视着年轻的恋人,目光复杂至极,心头涌动的愤怒和恐惧,渐渐被一股滚烫而又热切的爱意占满。他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疯狂地亲吻他,搅着他的舌头,并死死固定住他的脑袋,不允许他退后,也不允许他偏移。他不断加深这个吻,感觉到恋人快窒息了便偏转头颅,换一个角度再吻,他唇舌不停蠕动,从恋人的口中索取一切能索取到的东西,有呻吟,有喘息,还有爱意。
他把自己无法诉说的感动,都通过这个吻传递过去。他何德何能,又如何幸运才会获得小树的青睐?再没有人会像小树这般毫无保留地爱他,同样的,他也愿意倾其所有,为他付出一切。他们都要好好的,谁也不许踏足危险的地方,谁也不许先行离开。
这个疯狂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肖嘉树的嘴唇肿了,双腿软了,人也有气无力地挂在季冕身上,季冕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我们回去。”他为小树戴好头盔,沉声道,“以后我会远离危险,你也一样,能答应吗?”
肖嘉树瓮声瓮气地道,“能答应。”
季冕不再说话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刚进房便把小树压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拉扯对方皮带。
肖嘉树整个人都被吻迷糊了,直到下体一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诶不对,我买的保险套、润滑油,还有从剧组顺走的痔疮膏都放在车里了,没带回来啊!
季冕亲吻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蹲下去,哑声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感受,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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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省略1500字)
把软趴趴的恋人抱进浴缸清理干净,又吹干头发放回床上,季冕轻轻拍打他光裸的后背,柔声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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