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马贵将听到了东西摔落的声音,目光一顿,看见和修研倒在了桌子上,咖啡打落在地,引起四周一片喧哗。
“啊,这个人昏倒了!”
“出什么事!”
“要叫救护车吗?他看上去很痛苦。”
“不知道……”
在男男女女的议论声下,有马贵将走过去把和修研扶起来。
和修研的面色惨白,双手捂住头部。
“好痛……”
“哪个部位痛?”
“头颅内……好痛……好像有东西在搅拌……”
“是吗。”
有马贵将垂下眼帘,大致明白了和修家用什么方法控制他了。
“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刀砍下,想把人给打晕过去。
在他这么做的下一秒,他的手被本该痛苦无比的人抓住了。
和修研挣扎着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
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外界,他不敢让自己昏厥过去。
“帮你。”
有马贵将说得平淡无奇,和修研心中升起不安感,惊怒地发现自己根本跑不掉,对方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就这么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和修研睁大了双眸,眼中闪烁着愤怒之色。
有马贵将没说话,改为去触碰和修研的后脑勺,手指穿过发丝,在头部的几个地方轻轻按摩了几下。
随着他的按摩,这几个地方传达出舒适的感觉,让头部的疼痛感降低了许多。
“有马先生……”
他误会了?
和修研的目光涣散,而后在失去防备时,再次被敲中后颈。
他昏了过去。
有马贵将不客气地说道:“比金木研还麻烦。”
在焦急的人群中,戴着帽子的配送员又跑了过来,忧心忡忡的把人背到后背上,“我带他去看医生。”
有马贵将可有可无地应道:“一起去吧。”
两人就这样成功把和修家的继承人给拐走了。
在一家私人诊所里,各种高科技的仪器摆在里面,如果不是开门营业,绝对没有人想象得到里面会放这么多东西。
“有马先生,他的头部有一片阴影。”
永近英良的面色沉重,极为心疼自家小兔子的遭遇。
失忆是人为的!
和修家把金木洗脑成了这样!
有马贵将拿着检测报告说道:“和r细胞的颜色相近,说明是库因克钢打造的仪器,所以能够安放在喰种的大脑里。”
永近英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做开颅手术吗?”
他现在就想把东西取出来!
有马贵将说道:“我让你从学校里出来,不是为了让你进监狱一趟。”
在正式宣布了继承人身份后,敢动和修研就代表与和修家为敌。
即便是他,稍后也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我知道现在不能。”永近英良的理智回炉,压下了急切的心情,“可是金木太痛苦了啊,每次接触过去的人就会让他再痛苦一分,我害怕他什么时候支撑不住……”
有马贵将泼冷水道:“那就不要见他。”
永近英良:“……”
你说的好容易啊,有马先生。
有马贵将得到和修研的身体信息后,便不打算继续“绑架”了。
“我要带他回去。”
“等等!我已经通知月山学长赶过来!”
“不要无生事端。”
“必须让月山学长见一面!”
永近英良拦在和修研前面,不允许有马贵将把人给带走。
发现有马先生的冷锐气势在加重,永近英良求饶道:“就让他见一面,月山学长再见不到金木,他会饿死的啊!”
有马贵将:“饿死?”
永近英良狂点头,“他绝食了!”
有马贵将哦了一声,不为所动地说道:“饿死吧。”
永近英良汗颜。
死了的话,谁来给金木一个男朋友啊!
在他努力拖延时间的期间,这家月山家名下的诊所被人闯入。对方的面容消瘦,鼻梁高挺,紫色的双眸难掩憔悴和疯狂,赫然是有马贵将许久未见的月山家大少爷。
为了赶到这里,月山习的衬衫扣子都没来得及扣整齐。
“金木!!!”
他不用看就奔向了气味的所在。
在诊所的病床上,和修研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童话里沉睡的王子。从他的外表上不难看得出来,失忆的期间,和修研不仅没有受到和修家的折磨和虐待,身体还圆润了一圈。
月山习用手抱住他,感受到对方健康的体魄。
“长胖了。”
这个事实让他又惊又喜。
闻着和修研的脖颈边,月山习完全是失而复得的心情,眼眶湿润了三分。一缕缕独眼喰种的特殊香气钻入鼻子里,那是金木的味道,哪怕是人类状态也如此美好,让他舍不得把人放开。
可是始终有破坏气氛的人。
“月山学长。”永近英良拉了拉他的人,不要他整个人黏在金木身上,“你不要忽略我和有马先生啊!”
月山习把和修研抱在怀里不撒手,低吼道:“我要带他回家!”
永近英良嘴角抽搐:“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毒舌了一次,他为苦苦等待金木的月山习解释道:“今天能见面已经是不容易了,想要彻底让他回来,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月山习一听又要分开,面色扭曲。
“又要等多久!”
“呃……”
永近英良自己也不确定,默默看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