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萌,星期天加更,毕竟放假不是,得有点福利给大家。
☆、43
王媒婆就住在镇西。
他们这一行有个固定装扮,以便人家认出。
可王媒婆不太同。
第一她不穿红戴绿,第二不鬓别鲜花。
是真的生了副俏模样。
与人说道,有个好相貌自是令人多看两眼,和颜悦色。
王媒婆的年纪也不大,二十七八左右。
嫁了个本镇的相公,两夫妻相敬如宾,恩爱不移。
外人都道她命好。
方城仕倒觉得是她看人的眼光不错。
不过这不便细说。
方城仕和方化简准备了点手信登门拜访。
外边人定论媒婆是伶牙俐齿,可王媒婆这人嘴角带笑,眉眼弯弯,第一眼就让人亲近,忍不住与她多说几句。
方城仕知道这是她的气场也就是个人魅力影响。
所以这第一巧嘴不吃贬低,而是称赞。
早之前方城仕让人做过功课,知道王媒婆膝下二女一男,最大的女儿已经十岁,小的也有五岁,所以他带来的礼品是他晒制的青梅干和山楂片,还有一些果酒。
这个季节茶花已过,桂花未开,正是尴尬,所以方城仕就还亲手做了点草饼。
方城仕并不急着进入主题,反正会走进这扇门,为的都是一件事,就取决于对象是谁而已:“请王姐尝尝鲜。”
王媒婆眉眼低垂,看着盒子里青红各色的团子,笑了笑:“不愧是方老板,我在青云镇沉浮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精致之物。”
方城仕淡淡一笑:“献丑了。”
王媒婆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个放进嘴里,小口咬掉一角。
里边包了绿豆或者是红豆之内的馅,都是根据女孩子的口味定制的,方城仕很有信心。
果不其然,咽下草饼的王媒婆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道:“做方老板娘子的人有大福气。”
方城仕笑说:“王姐误会,此次我是陪我哥哥来的。”
王媒婆果然有些讶异,因为方化简自进门,除了随着方城仕喊了声姐外,基本都当背景,如果旁边这个是不喘气的,人家准把他当摆设。
方城仕说:“姐姐见笑,兄长嘴笨,怕冒犯了你。”
王媒婆笑说:“对我是谈不上冒犯,只不过不知方大少爷在心上人面前是否也这般羞涩?”
提到许典,方化简就不怂了:“开始时也不敢和他说话,久了觉得他人好,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王媒婆用手帕捂着嘴轻笑:“方大少爷是中意哪家姑娘?”
方化简红着脸说:“他不是姑娘,是许家二少,许典。”
任是王媒婆见惯风雨,此时也不禁被方化简一棍敲懵了:“许二少?那可是个人物...”王媒婆考虑这单生意要不要接。
她眉头一蹙,方城仕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如实道:“姐姐莫扰,不瞒你说,我家哥哥与二少是情投意合,只是你也清楚,二少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妄想的,所以想找姐姐帮忙。”
王媒婆知道方城仕这人,自然也听说了点关于他的品性。
里边的门门道道暂且不提,但以方城仕这份细心,她就知道对方没那么简单。
他现在也是个顶尖的人物,却能为了讨好她亲自下厨,费心折腾桌上这些东西...王媒婆就清楚外边的传言大都是羡慕嫉妒。
王媒婆说:“这些年想跟许家搭上关系的不少,想用姻缘搭后门的更不下少数,可二少去年就已及冠,也没见他待见谁,外人道他眼高于顶,却原来是缘分未到。”
方化简这人心思直,听到自己爱人被不少人惦记,心里就急,想也不想地拱手道:“烦请姐姐操劳。”
王媒婆笑了声:“你也莫急,只是方老板先前说的你们心中也有底,我这人吧,只要觉得不对或不成的事决不去沾染,你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个麻烦。”
方城仕一听,猜出她是松口了,当即说:“姐姐尽管大胆做,成与不成我们心中都感激你。”
王媒婆看了眼方城仕,说:“那你把你们这边的情况与我说道说道。”
方城仕知道这是“查户口”了。
方化简当即霸气地表示他是有房有车的人。
只是这个时代人家更看重田产,知道方化简在这一方面很薄弱,王媒婆还好心提点他,让他尽快在镇里置办点田地。
方城仕想过这事,但他们既有打算办酒楼,这些田产要不要都行。
方化简郑重谢过她。
最后,王媒婆答应道:“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们。”
方城仕说:“姐姐若是怕寻不到我们,可来一锅端找。”
王媒婆说:“知道,一锅端在青云镇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城仕谦虚地说:“都是托各位乡亲的福。”
从王媒婆家离开后,两人走在路上。
方化简问方城仕要不要买些地。
方城仕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方化简说:“你说的也没错,可这事不知何时才能敲定下来,买些田地对我们只有好处。”
也是,这个时代谁都想做大地主。
包括方城仕都是这么想的。
方城仕点点头:“行,你看着办。”
“那下午我不回去了,我四处走走看看。”
方城仕答应了他。
许典自那天走后就没再露过面,只是偶尔会传一点让方化简安心的消息。
除了酸掉牙的相思,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