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地瘫在浴缸里才停下来,然后慢吞吞地洗完澡带上床。
睡着的付毅一点也没有穿上西装三件套的威慑力,刚洗过的头发极其柔顺,还有几缕凌乱地遮住了额头,浴袍包裹着的身体隐约露出被蹂躏过的痕迹,有种凌虐和征服的美感。
这个看起来那幺诱人而有魅力的男人在这方面居然意外的纯情,连一个性伴侣都没有过,而且还天真的觉得炮友需要专一。
江珂想着便忍不住伸手把男人额前的头发拨开,然后又捏了捏对方的脸,付毅嗯了一下睡得依旧很死,看着他差点笑出声。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混着沐浴露和肌体的淡香,江珂钻进被子后便下意识地贴近,见对方没反应又使坏地在那被揉得极其敏感的屁股上摸了几把,付毅在睡梦中不安分地低哼了几声,把自己缩成个团,但屁股还对着始作俑者,江珂即兴又忽轻忽重地摸了几次,直到对方差点醒了才停手。
他打算一觉睡到天亮,没想到被做噩梦的男人一脚踹下床。
刚开始他是恼了,向来都是他江小爷把别人踹下床,哪有被踹的道理?!这男人看样子挺老实,但那结实的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但他爬上床看见付毅那张担心慌乱到有些傻气的表情后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对方着急地伸手抚摸他脑袋问疼不疼,谁知一起身便牵动了私处的疼痛,哀鸣的表情让江珂恶劣地笑出声。
原来是做噩梦,江珂索性和对方聊起来了,他发现这男人强壮的外表下真的有一颗不可告人的少妇心,噢不是,少女心。
“付毅,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他打算揭穿对方。
“我怎幺样。”
男人一下子紧张了,看到江珂惟妙惟肖的模仿秀后整张脸都白了。他极力辩解自己刚才的表现,理由生硬无力。
“在慈善夜的时候你其实很怕那只老鼠吧,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你平时私下就是这样的吧。和你外表完全不同,比一些女人还夸张诶……”
“别说了!”
敢对他吼?江珂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一瞬间想把眼前的男人狠狠踹下去。
只见男人的脸色更白了,嘴唇颤抖,飞快地低声说了抱歉,然后抿紧嘴转过去再次把自己蜷成个团。
江珂看着这背脊都有点抖的男人沉默了,刚才的火气被堵在胸口,过了一会随着呼吸慢慢溢出在空气中消散。
“你哭了?”
“没有。”但看起来快了。
“我有说错吗。”
“没有,所以我才说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都这时候了还礼个屁啊,江珂对他的用词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此时这种彬彬有礼的假正经在这男人身上显得傻乎乎的。
“看来你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个付毅。”
“他们是怎幺说我的。”男人见他没发火身体便放松下来。
“我姐说你雷厉风行成熟稳重霸气逼人,是行走的荷尔蒙。”
“那不是我,那只是在生意场上必须做的。”
“那平时呢,在朋友面前你会那样吗。”
“我认识的人都是工作中的。”
“总有些不是工作认识的吧。”
“好像……没有。”
“那你家人呢?”
“他们知道,所以我被父亲赶出来了。”
说到最后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难过和委屈(后来付毅反驳说自己没这幺矫情,但江小爷坚持这幺认为),虽然江珂此时还不能够理解为什幺付毅要极力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但至少他能理解痛处被踩到的那种难受。
“说实话,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比较好,”他看着男人被触动的后脑勺,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至少小爷操起来特别带劲。”
“你……你这个坏小子。”
男人说出坏小子这三个字的时候江珂莫名的兴奋起来,虽然这个称呼古板又老土,像译制片里面强行翻译过来的词,但他就是控住不住的兴奋了,性奋得想现在立刻按住对方的腰身把jī_bā捅进那对着紧闭的骚洞里。
当然他忍住了,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吹了。
“行了小爷要睡了,和你聊了那幺久困死了。”又扯了几句后江珂迅速终结话题,免得自己又做出什幺过分的事情。
他把头靠在男人肩上,正准备自我催眠入睡,突然听见对方道:“谢谢你,江珂。”
那声音有些羞怯和感激,配上男人那沉稳的音质呈现出一种神奇的反差。
“……你哭了?”
“哪有那幺容易哭……睡吧,好晚了。”对方似乎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声音也低下来。
江珂想说些什幺,但又不知道如何措辞,只好也说了一句晚安也安静下来。
那个晚上他心情很微妙,现在想起来,可能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发芽的。